就在燕落月与青衣红衣两人说笑不停,推杯换盏之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遍全场。?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诸位,今日最后一轮诗题已出。”
哗的一声。
一张巨大的卷轴从二层栏杆处缓缓垂落,纵挂在木制小楼的中央位置。
白色的宣纸上,写着两个个墨笔大字:
“家国。”
“不限题材,请各位尽现其才。”
在场的众多才德之士皆眉头紧皱,议论纷纷。
“这次的主题太大了吧,不好写啊!”
“对呀,去年是家乡,今年就变家国了,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啊!”
“看来这次我是不能出彩了!”
“同感同感。”
刚才出尽风头的刘公子看到诗题,也不由得有些紧张,本来想着能稳操胜券夺得诗魁,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一众青衣小厮,端着崭新的文房四宝鱼贯而出,将托盘放于各包厢桌前。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
燕落月的桌子上,自然也放了一套。
只见她享受的吃着茶点,一点儿也不着急写的样子。
红衣看到后,好奇的问她:
“小姐,你不是说要参加这最后一轮吗?”
燕落月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不急不急,等大家都写的差不多了再说。”
说话间姿态潇洒不羁。
漫长的等待,才会让人更加期待。
等了许久,一众文人墨客才将自己的作品完成。
凡有精品佳作,皆会有青衣小厮在高台上颂出,其他人则在台下品鉴,相互交流和吹捧。
燕落月对面的包厢之中,坐着一位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中年人。
旁边则是一位她十分熟悉的人,司乘风。
“对面的包厢有交上作品吗?”
司乘风看到燕落月十分悠闲的坐在那儿喝酒,于是问守在旁边的小厮。
“公子,尚未交出。-芯·完,夲!鉮*占. ,首!发.”
中年人瞥了一眼对面,正翘着二郎腿的女子,有些意兴阑珊。
“若只有一身武功,倒是有些可惜了!”
“父亲,先别着急,她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司乘风向中年人,他的父亲,司家掌权人司谦解释道。
酒过三巡,讨论声渐渐停歇。
诗魁却迟迟未定。
众多人一起,未免等的有些心焦。
“怎么回事?为何还没定下诗魁?”
“对呀,按照往年的经验,早就应该有结果了。”
“这楚公子在等什么呢?”
杨管事登上二楼,神情有些焦急。
“少爷,客人们有些坐不住了,还不宣布结果吗?”
楚阎却盯着一个方向不动。
“不急。”
“她开始了。”
杨管事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燕落月的桌子上,宣纸已然铺开。
红衣研墨,燕落月拿起毛笔,以笔走游龙之势,奋笔疾书。
燕落月其实不会毛笔字,还是穿来之后跟着李昶现学的,倒让她研究出了一些精髓。
洁白的纸张。
被气势雄厚的字体铺满。
由于包厢是半包围的,这里喧闹的动静,也吸引了周围文人驻足观看。
燕落月边写,有人已轻声念出。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众人: …………
全场安静。
只剩清晰的颂词声,越来越激动,蕴含着颂者本人呼之欲出的惊讶。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尘阎居内所有来客都来到了燕落月的包厢前。
不远处的李长青,竟不知不觉站直了身子,双眼发亮的望向正挥洒笔墨的身影。
写的时间并不长。
但众人等待这篇旷世之作,却仿佛过了千年之久。
他们紧紧盯着燕落月,生怕她停笔犹豫,半途而废。
直到燕落月写完最后一句词。
“待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