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媚的头被侍女塞满了珠钗,没法起身,只能用眼神示意燕落月。?j!i.n-g?w+u\x¢s-.^c′o′m/
“这不看你正忙着!”
燕落月微微一笑,柔和的向她解释。
“我刚才一路过来,你这次生辰宴,阵仗够大的!云门镖局熟识的江湖人士几乎都来了,我还看到了很多文人和官员。”
谢云媚摆手,撇了撇嘴,有些烦躁的说着:
“那都是冲着老头儿来的,哪是为了参加我的生辰宴啊!不过是借个名头,聊他们的事情罢了。
我本来想简单的一家人吃个饭就行了,老头儿非要大办,说这可能是在我出嫁前,他为我办的最后一次生辰宴了,一定得纪念一下。”
燕落月恍然大悟,就说谢镖头不是这种爱出风头的人,果然是为了云媚。
“你连定亲对象都没确定呢,这就说到出嫁了?”
燕落月十分诧异,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嗨,要定亲还不简单,老头儿手拿把掐就能解决了,只是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一直拖着而已。”
谢云媚终于搭配好了她的发饰,起身在燕落月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问了一句:
“阿月,好看吗?”
燕落月站起身上下打量了片刻,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很好看,不过你穿什么都好看!”
燕落月没有说谎,谢云媚平时总是穿的很随意,经常一件练武服就解决了,也不怎么涂胭脂。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打扮,瞬间变成了明艳的大美人!
这时外面突然开始敲锣打鼓,谢云媚急忙理了理裙摆,匆忙对燕落月说道:
“阿月,我要出去了,你先去位置上,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好……”
没等燕落月说完,谢云媚就被侍女扶着郑重的走出了房门。
燕落月一看外面的院子,站满了宾客,熙熙攘攘的说着话,她瞬间不想出去了,于是找了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安静的看着谢云媚的生辰仪式。
她看着谢云媚被谢风带着,不停的见着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接受他们的庆贺,吃一些精致的菜品,说着吉祥客套的话,看无聊的歌舞,最后还要听那些贵妇人叽叽喳喳的唠叨。
不禁一个冷颤,在心里默默庆幸。
幸亏不是她的生辰宴!
这样的场所,简直就是社恐人的地狱!
她低调的端着一杯果酒,靠在院子角落的梁柱边,慢慢的抿着。
冷静的表情突然眉头微皱,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和眼中的炙热!
燕落月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抱胸继续抿着果酒,表情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这时,那名男子向她走了过来,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轻轻的扇着,表情尽是自信和谄媚。
“在下姓王,单名一个辉字,是京都王氏绸缎庄的少东家。
不知姑娘芳名几何?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燕落月安静的没有说话,默默在心中翻了白眼,瞥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开口讽刺道:
“今日天气变冷,你扇着扇子冻到我了。要么你停下,要么往你那边扇。”
王辉动作一顿,面色发青,十分尴尬,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这女子,怎么如此无礼!”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王氏绸缎庄的少东家!”
燕落月有些不耐烦,眼神根本没有看过他一眼,而是盯着不远处,笑得明媚的谢云媚。
“所以呢?”
“一个卖布的,还不是你自己开的,有什么可炫耀的吗?”
王辉气的双眼猩红,举起手就想呼上来,被燕落月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全身发抖,停住了动作。
他在燕落月的眼里感受到了:
如果他再得寸进尺,今天就会是他的忌日!
王辉尴尬的收起折扇,快速低头离开了燕落月身边。
终于安静了!
燕落月深呼一口气,转动了一下肩膀。
而这一切都被剑囚看在眼里,本来他看到有人骚扰燕落月,想上前帮忙,结果却看到了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