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家子。
而老太太嘴里的护士就是张秀兰。
朱琳琅挑了挑眉,继续听着。
张秀兰虽然势单力薄,声音温弱,但依然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大娘,不是我想管你家的事,是你家做事太过分了。”
“你儿媳妇难产了才送医院来,看生下了是个孙女,你脚都没站,骂骂咧咧就走了。”
“你儿子更是第三天才来的医院。”
“现在不是以前了,妇女同志站起来了!”
“就你家这样磋磨媳妇的,你说说,让你儿媳妇离婚不应该吗?”
老太太呸了一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磋磨儿媳妇了?”
“你就听到我骂骂咧咧抬脚走了,那你怎么不说,我儿媳妇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说了,让她不行就来医院生。”
“可她呢,说老大老二都在家生的,老三肯定没问题。”
“我这么大岁数了,感觉她那胎位就不对,没准不好生。”
“她说什么都不来啊!!”
“我半夜着急忙慌的把她送来医院,看着大人孩子平安,我什么东西都没带,我不得回去拿?”
“我生气骂几句怎么了?”
“你只看见我走了,没看见我来是吧?”
旁边一人解释道:“护士也是换班的,没准正好换班没看见你来,误会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再说我儿子,我儿子开大车的,一出车就好几天。”
“现在家家户户日子不好过,大家都在这,今天就来评评理。”
“谁家媳妇要生孩子,男人连工作都不顾了,只为了在家里等着媳妇生孩子啊?”
“甭说就是生个孩子这种事,现在就是过年,就主张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
“大家都在拼命干,我儿子能为了媳妇就不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