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将潮湿的街道染成一片猩红。`d?u!y?u-e!d~u?.·c\o/m′
朱同跌跌撞撞地穿过狭窄的后巷,耳边还回荡着包厢内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他的西装内袋里,那个牛皮纸信封像烙铁一样灼烧着他的胸口。"去铜锣湾...荣记药铺..."高完最后的嘱托在他脑海中回响。朱同猛地刹住脚步。身后茶楼的方向,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操他妈的!"朱同狠狠咒骂一声,转身就要往回冲。就在这时,茶楼二楼窗口突然爆出一团耀眼的火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击波将朱同掀翻在地,碎玻璃和木屑如雨般落下。朱同挣扎着爬起来,脸上被划开一道血口。他绝望地望着熊熊燃烧的茶楼,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完哥——"突然,一道黑影从燃烧的窗口飞跃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巷口的垃圾箱上。那人身姿矫健如猎豹,黑色风衣在热浪中猎猎作响。朱同瞪大眼睛。那人怀里抱着的不正是高完吗?黑影轻盈落地,风衣下摆掀起,露出两把银光闪闪的勃朗宁手枪。他戴着墨镜,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面容陌生却莫名让人感到安心。"猪头,仲企喺度做乜?走啊!"来人一口地道的粤语,声音低沉有力。朱同愣在原地,这人他从未见过,却知道他的名字?黑衣人——高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单手抱着昏迷的高完,另一只手闪电般抬起,"砰砰"两声,朱同身后两个刚冲出巷口的14k马仔应声倒地,眉心各有一个血洞。"想死就继续发呆。"高阳冷冷道,转身向巷子深处跑去。朱同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跟上。转过几个弯后,高阳踹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三人钻进了一间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发霉的木箱,唯一的光源是从高窗外透进来的霓虹灯光。高阳小心翼翼地将高完放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朱同这才看清高完的状况——胸前一片血红,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中枪了,子弹擦着心脏过去。"高阳头也不抬地说,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急救包,"我需要给他做手术,你去门口守着。"朱同没有动,警惕地盯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和完哥?"高阳手上动作不停,熟练地准备着手术器械:"我叫马克......嗯,我是地下工作者。高完是我的上线。"他随口编了个名字,心里暗笑自已用了"小马哥"的梗。"不可能!"朱同厉声道,"完哥在香江只有我一个联络人!"高阳终于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直视朱同:"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知道你们在茶楼接头?为什么我知道情报要送去荣记药铺?"他顿了顿,"还有,为什么我知道你口袋里有一封要交给'伍豪'的信?"朱同脸色大变,手下意识摸向装信的内袋。"别紧张,"高阳语气缓和下来,"我是混黑道的,后来才发展成地下党员,本来今晚应该和你们一起接头,但来晚了一步。"他指了指高完,"现在,你是要站在这里审问我,还是让我救你哥的命?"要不是自已看过高完写的信,可能还编不出来。朱同咬了咬牙,最终转身走向门口:"我会盯着你的。" 高阳松了口气,迅速进入状态。他轻轻撕开高完染血的衬衫,露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枪伤,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厘米。鲜血仍在不断涌出,高完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为了避免自已的身份暴露,他没有使用银针,而是利用黄金右瞳进行扫描。高阳假装从急救包中取物,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了手术刀。他先给高完注射了麻醉剂,然后戴上无菌手套,开始了紧张的手术。门外,朱同背靠着墙壁,手中的枪始终指着仓库中央。毕竟是师长,还是军管会主任,更是公安局副局长,他有经验。朱同听着里面传来的金属器械碰撞声,心乱如麻。这个自称马克的男人出现得太蹊跷,枪法准得不像话,而且对高完的伤势判断极为专业。这种强烈的冲击感,除了他....还能是谁?更可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