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先生贵姓?”经理谄媚一笑。“高。”“高先生跟我来。”......电梯上升时,苏丽珍盯着铜质指针一格格跳动。高阳递来干毛巾:"你是上海人?""虹口区的。"她擦拭着发梢,"四年前跟舅舅来的香港。""巧了,我住静安寺路,去年才来。"高阳看着电梯镜面里她低垂的侧脸,"在钟表行工作?"注意到了对方手腕上一丝划痕,高阳扯淡的时候是那样的丝滑,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还好港片看的够多。苏丽珍惊讶地抬眼,高阳指了指她虎口处的细小划痕:"表链刮的。"顶楼套房铺着波斯地毯,落地窗外是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侍者送来冰镇香槟和草莓蛋糕时,苏丽珍站在窗前不敢落座,白裙上的水渍在驼绒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浴室有新睡袍。"高阳将酒杯递给她,"去换吧。"当苏丽珍裹着白色真丝睡袍出来时,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的一截小腿像上好的羊脂玉。高阳正在留声机前换唱片,萨克斯风吹奏的《梦中人》流淌而出。"会跳舞吗?"他问。苏丽珍摇头,却被高阳牵到窗前。他左手轻扶她后腰,右手托起她微凉的指尖:"跟着我。"起初几步苏丽珍总踩到他皮鞋,第三次道歉时,高阳低头在她耳边说:"闭眼。"温热的呼吸让她耳尖泛红。渐渐地,她跟上节奏,发丝随着旋转扫过高阳下巴,带着栀子洗发膏的香气。香槟喝到第三杯,苏丽珍的话多了起来。/%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她说舅舅的纺织厂倒闭后,自已在旺角的表行站柜台,每天要数三百遍橱窗里的劳力士却买不起;说广东话学不好总被老板娘骂;说想攒钱买台收音机听上海台的评弹。高阳听着,手指无意识摩挲她虎口的薄茧。窗外突然电闪雷鸣,苏丽珍吓得往他怀里一缩。"怕打雷?""小时候在霞飞路..."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每次打雷,姆妈都会煮酒酿圆子..."高阳抚着她后背,真丝睡袍下的肩胛骨像蝴蝶般纤薄。当下一道闪电照亮房间时,他吻住了她。苏丽珍起初僵硬,渐渐软化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衬衫前襟。暴雨拍打着落地窗,高阳将她抱上四柱床时,睡袍腰带已然松开。苏丽珍在灯光下白得发光,右胸上方有枚小小的蝴蝶胎记。当高阳的唇掠过那里时,她发出一声幼猫似的呜咽。"第一次?"高阳停住动作。"的士驶过灯火通明的弥敦道,苏丽珍贴着车窗,霓虹光影在她脸上流淌。高阳注意到她绞着手指的细节——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有时下流行的猩红指甲油。半岛酒店大堂的意大利水晶灯将雨夜照成白昼。苏丽珍踩在大理石地面时明显瑟缩了一下,她从没有来过这么高级的酒店。高阳虚扶着她后腰,透过湿透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您好。"经理快步迎来,"请问......"高阳不太熟悉这里的物价,掏出几张英镑按在经理的胸口,“最好的套房。”那经理一愣,五百英镑!顿时瞪大了眼睛。“先生贵姓?”经理谄媚一笑。“高。”“高先生跟我来。”......电梯上升时,苏丽珍盯着铜质指针一格格跳动。高阳递来干毛巾:"你是上海人?""虹口区的。"她擦拭着发梢,"四年前跟舅舅来的香港。""巧了,我住静安寺路,去年才来。"高阳看着电梯镜面里她低垂的侧脸,"在钟表行工作?"注意到了对方手腕上一丝划痕,高阳扯淡的时候是那样的丝滑,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还好港片看的够多。苏丽珍惊讶地抬眼,高阳指了指她虎口处的细小划痕:"表链刮的。"顶楼套房铺着波斯地毯,落地窗外是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侍者送来冰镇香槟和草莓蛋糕时,苏丽珍站在窗前不敢落座,白裙上的水渍在驼绒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浴室有新睡袍。"高阳将酒杯递给她,"去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