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家。
回到家,这烦心的事儿又怎么能向老母亲诉说呢?他的老婆,那个父亲临走前逼迫他娶的,一门心思在三个孩子身上,又怎么懂得他的心,懂他的烦恼?又怎么能帮得上他的忙呢?
看到孩子的老师年除夕,他突然很想和她聊聊天。
等到下课后,路平堵着年除夕,依然绅士道:“年老师,我平时忙,在家时间很少,孩子们你费心了,今天天冷,我送送你,顺便了解了解孩子们这段的学习的情况。”
一听陆经理要送自己回去,除夕头皮都麻,想起上次他说送自己回去,非拉着自己去吃饭,最后醉在饭店里,别说送她年除夕了,连自己都回不了家了,幸亏有饭店老板娘帮忙,否则她真不知道那晚该如何收场。
她可不愿意他再送她回去。
除夕装作没听到他的话,西处寻找,奇怪了,她的自行车去哪了?
路平拉开车门,“年老师,别找了,自行车我给你放车库里了,快点吧,我也就今晚有时间听听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除夕也只好放弃了寻找自行车的念头,道:“路总,谢谢您送我回去,孩子的学习我一一给你汇报,可饭不能吃,我己经吃过饭了,咱们有言在先啊。”
“好好好,赶快上车吧!我,今晚也没心思吃饭。”
这个霸道的男人这一段似乎一首有什么烦心事纠缠着他,除夕不愿在孩子面前,也不愿在他家人面前聊太多,只好乖乖的上了车。
还未等除夕坐稳,路平踩了油门儿,一路飞车,向南河湾奔去,路过除夕的小屋附近,丝毫没有减速停车的迹象。
“路总,我家到了,到了!”
他似乎也没听到她说话,只是更用劲的踩着油门。
上一次来到南河湾,天气是如此的暖和,可今天再到南河湾,远离县区,吹着河边的小风,竟分外的冷。
“年除夕,你告诉我,我难道就应该一辈子做个小煤窑主吗?我曾梦想着做个作家,可我爸说,当作家,我就你一个儿子,你怎么能去当作家?硬逼着让我接手家里的生意,我逃避,我反抗,可我抗不过天,他死了,意外死了,我只有认命回来,做了这个煤窑主,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一身铜臭味的煤窑主,我想换个活法,我想回馈社会,回馈家乡,想把这个南河湾开发的像诗画一般漂亮优美,我有错吗?”
这个男人,说是送自己回家,却是硬拉着自己到这河边,又冲着自己一番咆哮,哎,还真是有作家神经兮兮的潜质。
我年除夕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冲我一顿抢白?
未等除夕接上一句话,路平又来了,“可谁给我机会,我上下奔波,不停的找人,不停的花钱,却处处碰壁,我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人吗?我就不能开启一项全新的人生吗?”
除夕站在河堤上,冻得簌瑟发抖,她急着回去,回到那个能给她温暖的小屋,“路总,你不就是为南河湾项目这件事情烦心吗?你问为啥不问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絮絮叨叨的路平突然闭上嘴,死死的盯着除夕,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平,你盯着我干嘛,咱们快点回去吧,我,要冻僵了。”
路平迅速脱下外衣,裹着除夕,“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就是为南河湾项目这件事情烦心吗?你为啥不问问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路平脑子如短路般,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急忙拉着她,道:“除夕,你有什么办法,你能帮我?”
这个丫头,居然说能帮他?连吕书记都没有办法,她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兢兢业业,不苟言笑的女孩子也会逗他开心。
她,肯定是逗他开心。
拉着的手又放下来,道:“好了,走,我送你回去,男人的事情男人来处理,不能让女人来担心。”
“我真的能帮你。”
除夕认真的样子让他觉得她不是开玩笑。
天天在办公室写材料,多数是给焦书记写材料,焦书记的心思,她还是多少有些懂的。
这个项目要拉大城市框架,要建一个高标准高质量的住宅小区,并且把南河打造成汝山居民的休闲娱乐场所。
更重要的是,要打开汝山县招商引资的第一炮。
这个项目他是寄予厚望的,如果有外商的投资,那是最好的。
看着除夕如此认真,陆平睁大了眼睛道:“年除夕,你真的有办法?那你快告诉我,需要找什么人,花多少钱都行。”
“也不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