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摇的大山,现在呢,借了周奶奶的势,就跟吹了口气似的,柳志新的靠山就倒了,柳志新自己还能蹦上几天呢?
但她不能哭,这时候哭就不合适了。
她笑着侧过脸,背对着周老太太,红着眼睛看了一眼钱富贵:“还有什么,多说点,说出来让姐高兴高兴。”
钱富贵立刻点头,跟没看到马春梅脸上的表情似的,又继续开起玩笑来。
“那黑大粗吓懵了,俩人事儿没办完就被撞见,跟拔萝卜似的怎么也分不开!后来有人上手打,有人举着相机拍,闹得全厂都知道了……”
“行了行了,怪腌臜的。” 周老太太用帕子掩着嘴,眉头却舒展开来,“别说了,这种人就该让纪委好好查查。”
钱富贵点头:“是,是,是,我们厂长现在停职检查,工作肯定是没了,现在就是有人说要送他去派出所,说是流氓罪,但人还没进去呢,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周奶奶冷淡地道:“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何况一个小厂长!”
马春梅趁机抹了把眼角,再抬头时己是笑意盈盈:“就是,这种人早该下台了。富贵你再多讲讲,让我们也痛快痛快。”
她站起来,迅速走开,给钱富贵和老太太都换了一杯清茶,清亮的液体撞在杯壁上,漾起细小的泡沫,像极了她此刻翻涌却不能言说的心事。
送走这两个人,马春梅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了半个小时,才抽泣着入睡。
这世界上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怜惜她的柔软懦弱,她早就学会了将这一切都藏起来,只将笑容,从容,表现给大家看,讨别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