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呆?
侯亮平抿抿嘴,决定还是要掩盖一下这个“失误”。
“蔡成功这个人我确实很熟悉,我知道他是一个输在起跑线上的人,他的眼界范围就是眼前的一丁点利益,或许他抱着被索贿退赔的想法吧?”
此时,陈海和陆亦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陆亦可刚要说什么,被陈海抢先开口。
“猴子,你的意思是你考虑过蔡成功的动机?”
侯亮平点点头,继续说道:“丁义珍给山水庄园违规批地的事,这在民间几乎就是明事,既然有人捅出来这件事,我们就得好好查一番,还给人民一个真相!
对了,海子,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陆亦可又要说些什么,再次被陈海拦了下来。
侯亮平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道:“我这边能做的有限,我才来汉东多久啊?违规批地的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很多情况我确实不掌握,我觉得你这边可能情况更熟悉一点”。
“我跟你一样,没有什么发现”,陈海冷冷的说了一句。
侯亮平再次感觉到对方语气的不对劲,难道陈海这边先泄气了?他不想查了吗?
想到这,侯亮平决定今天要小坏一把。
是时候该拉一把“仇恨”了。
“海子,这件事确实有点难为你了”,侯亮平刻意的把视线看向了陈海的轮椅,“不过你这恢复的确实还是挺快的,现在腿有感觉吗?能站起来吗……”
这几句可就触碰到了陆亦可的逆鳞,不顾陈海的阻拦,开始吼道:
“侯亮平,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还真好意思说‘为难你了’,你要知道为难,就别交给我们啊?现在我们是两个工作体系,要不是我们局长看在同学关系,谁会帮你查啊?现在没查到线索,就开始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们局长出车祸还不是为了帮你完成调查丁义珍的任务,现在又交过来一个调查祁同伟的任务,你别可着一个人祸害行吗?”
侯亮平完全没有注意到陆亦可说这番话时眼角里噙着泪花,只知道自己精心的策划正在一项一项被推翻。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祁同伟会不会主动向陈海坦白呢?
“海子,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咱们的老学长找你了吗?他跟你到底说什么了?”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时,陈海和陆亦可都默契的保持沉默。
侯亮平又接着问道:“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祁同伟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主动承认呢?”
良心的谴责?
猴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这时,陈海掀开了桌子上的纸巾盒,一个遥控器般大小的装置,正在闪烁着红光。
“侯亮平,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