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二儿子在老沈头的灵堂上突发脑出血,虽然及时送医,可最终还是落了个偏瘫的下场。·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镇上的人都说,这是老沈头不愿意保佑自己子女,不过也没人怪他,反倒都觉得二儿子是咎由自取。
两天后,老沈头的尸体被送到青松火葬场,工作人员把尸体推进告别厅的水晶棺,这是亲友们最后一次和逝者见面的地方。
大执宾阎哥念完悼词,亲友们排着队围着水晶棺转了一圈,告别厅里响起一阵低沉的呜咽声,在哀乐的衬托下更显出几分生离死别的悲凉。
告别仪式结束后,尸体就要被送进焚化间,最终化作一捧骨灰,以另一种形态开启一段全新的旅途。
二儿子还在医院,来送行的只有大女儿和三儿子,当着所有亲友的面,俩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女儿还把着水晶棺不肯撒手。
阎哥上前劝了几句,俩人顺势半推半就的结束表演,目送尸体被王大胆和另一名焚尸工推进焚化间。
三儿子最后看了眼推车上的老沈头,扭头出了告别厅。
刚才大姐定的那款骨灰盒有点太便宜了,来送别的亲朋好友虽然嘴上没说啥,却毫不掩饰眼神里的鄙夷。
他想去前厅再看一眼,看能不能换一个稍微贵点的,哪怕多出的这点钱自己担着,也总好过以后让亲朋好友戳脊梁骨。~小¢税·宅~ ¨蕪!错~内!容/
火葬场售卖骨灰盒和烧纸纸活的地方在一进大门的前厅,和焚化间隔着一大片花圃。
三儿子步履匆匆朝前厅走去,刚走出没多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抢屎。
更诡异的是他向前摔倒时,两只手像被什么东西按住一样一动不动贴在身体两侧,一张脸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啪......”
一声肉体摔在水泥地面上的撞击声,众人连忙跑过去搀扶。
这一跤摔的三儿子晕头转向,一张嘴吐出两颗大门牙,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成香肠,两股鼻血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沾满衣襟。
“哎唔......仍史(疼死)我了......”
他说话有点漏风,谁也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一群人七手八脚把他扶到一张石凳上坐下。
“爸,我送你去医院吧。”
看到自己老爹摔成这模样,他儿子小北马上就要送他去医院。
“物!物行!(不!不行)”
三儿子摆摆手:“等办完事儿再嗦(说)。”
人群议论纷纷,刚才老三摔倒那一幕好多人亲眼目睹。\E,Z′暁.说\网· ¨首~发?
平地摔跤己经有些不可思议,再加上他倒下时两只手一动不能动,更显得这跤摔的有些诡异。
“哎你说这会不会是老沈头故意惩罚他这仨狠心的儿女呢?”
有人压低了声音和身旁的人嘀咕。
“那谁知道,反正老二老三接连出事有点不正常,至于是不是我沈大爷那可就说不准了。”
“我觉得呀,八成不是老沈,谁能对自己儿女下手这么狠呐,老三摔一跤还好,老二那可是脑出血呀,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你说那话就不对,你也不设身处地为老沈头想想。”
一个和老沈头关系不错的老头背着手感慨。
“他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医院躺了那么长时候,估计早就想早点死了,可他那仨儿女呀......唉!不说了,你们就想,谁家好人能扛得住那种折磨。”
众人把自己代入老沈头的处境想了想,不禁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那种无尽的绝望能把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
大女儿听闻消息也跑出来。
“老三呐你这是咋整的?这么大人了走路还这么不小心。”
老三急得首摆手:“大姐!无(不)是我寄几(自己)摔的!我肘(走)的好好的,啪叽就倒下了!”
大女儿一皱眉:“说的什么玩意儿呜哩哇啦的,不行你先上医院看看去吧。”
“物行!物行!我得给爸送肘!”
“唉,行吧,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大女儿指指他脸上的血:“小北呀,赶紧找点酒精先给你爸消消毒,别感染了,啧啧!你瞅这脸造的,不知道的还寻思你爸这是怎么地了呢。”
其实此刻大女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自从老爹咽气之后,先是二弟弟毫无征兆的脑出血,紧接着又是三弟弟莫明其妙摔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