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哼声。¢n′e-w!t¢i^a′n.x_i!.!o·r-g·
四脚朝天的姿势。
谁能想到尊贵无比的蜀宁王能如此狼狈地仰躺在地?
而司酉凛浑身僵硬,双目圆睁,久久都没有反应,仿佛被摔傻了一般。
阮迎安摆开擒拿的姿势,做好准备应战,可迟迟不见他翻身起来,遂定眼看去,这才发现他脸色铁青,比中毒还吓人,那如雕似琢的俊脸也扭曲着,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可接受的事。
本来狼狈的形象,此刻在她眼中莫名地带着几分滑稽和喜感。
“咳!”她清着嗓子把笑意憋回去,然后上前,弯下腰扶他,嘴里说道,“王爷,不是我说您,如果您真容不下我,大可以坦白相告。咱们有什么都可以好好商议,有的是办法让我远离您,没必要整得你死我活的,您说是吧?”
司酉凛眸光阴鸷地瞪着她。
还是那张昳丽如花的脸,可打死他都想不到,她柔弱的身板下竟藏有那般凶猛的力气!
阮迎安扶起他后见他杀气未消,也忍不住冷脸,“王爷这是不愿和谈?如果王爷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那我也不介意趁你病要你命!我这庄子里什么都不多,就土地多,到时我随便挖个坑把你埋了,谁会知道?”
“你、你敢威胁本王?”司酉凛忍不住咬牙。~1/7/k^a^n¢w·e?n~x,u¨e..~c·o′m/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不仅仅是失算了,而且还看走了眼!
这女人,所有的柔弱都是装的!
这一刻,阮迎安没有回避他阴鸷发狠的眼神,轻敛的眸子也带着她本该有的无畏和锐利,“王爷,你现在有伤在身,虽然我不知有多严重,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现在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在二十一世纪,她可是拿过武术冠军的人,法医只不过是她的专业,不是她的特长和爱好。虽然现在这具身体很拉垮,但也正好给她创造了扮猪吃老虎的条件。
“你……扶本王上榻!”
听着他牙缝间挤出的命令声,阮迎安嘴角顿然勾起。
只是在扶着他往榻上走去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男人好高,颀长健硕,自己只及他肩头。
而他面上虽不显露伤情,但行走间他左右脚落下的力道不同,说明她之前猜测的没错。
他身上有伤,就在腿上!
联系起姚怡华和阮芝芝带给她的消息,说他跳崖了,那他伤势来源也就不难猜了。
司酉凛坐回床头,虽然那股狠气没了,但看她的眸光仍旧冷冽刺骨,“你如何看出本王受伤的?”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气。,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她常年和尸体打交道,不仅仅对血腥气敏感,异于寻常的气味她都敏感。
司酉凛突然收回冷冽的视线,只冷声道,“给本王换伤药!”
阮迎安眨了眨眼,脱口道,“药?哪来药?”
司酉凛反手从身后处拿出一只包袱,然后狠狠砸向她。
阮迎安被迫接住,瞬间一脸黑线。
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看着他抽解腰带,褪去外袍,她尴尬得忍不住出声,“王爷,你这受伤的地方……我给你换药怕是不便吧?”
“你要敢乱看,本王定挖掉你眼珠子!”
“……!”听着他充满威胁的话,阮迎安险些吐血,谁稀罕看他啊?
再说了,她解剖过的尸体无数,什么没见过?再敏感的部位她都麻木了!
不过心里对他抵触归抵触,为了缓减他们之间的矛盾,她还是把包袱放在他身侧,拿出里面备好的伤药,开始为他服务。
他一身干净的衣物,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他是处理过伤势才来的。
待为他把裤管卷上后,果然如此,他大腿中部已被包扎过,只不过这会儿包扎伤口的布条被血水浸染,很明显伤口被她那么一摔震裂了。
看着她为自己上药、包扎的动作,司酉凛冷冽的眸子又突然眯紧,阴仄仄地盯着她专注且平静的脸颊。
他以为她会胆怯,没想到……
她就像是个老手般,仿佛这种事做过千百次!
一个养在闺阁中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不畏惧血伤可以说她胆大,可她这娴熟又老成的手法是哪里来的?!
“你不是阮迎安!”
就在阮迎安放下他的裤腿准备‘收工’时,突然听到他冷硬且笃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