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安眸光斜视向她,“堂姐,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既然如此,你我不妨当着你们三人的面再说一次!”随即她眸光冷漠地转向赵光耀,“赵公子,那日在我家,我已表达清楚,包括后面阮小姐和我堂姐、以及你母亲皆来找我,我都有一一解说,你我井浅河深、齐大非偶,我是不可能嫁你为妻的。?·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安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改行吗?”赵光耀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得好似受了重伤。
“改?这世上能改变的东西有许多,唯独穷字最难改。我乃大学士嫡女,从小华衣美食、养尊处优、差奴使婢,请问,你拿什么娶我?娶了我回去又拿什么养我?难不成你想我一介高门贵女嫁去你家洗衣做饭、吃糠咽菜?”阮迎安轻勾着红唇笑问道。
“安安,我不是同你说过吗,只要我参加科考,一旦登科及第,将来必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赵光耀不甘心地又举手立誓。
“说得好像科考是专为你设置的一样,你想夺魁就夺魁?那要是做不了状元咋办,还不是要吃糠咽菜!”
“安安……”
“打住!”阮迎安抬手,冷眼制止他再说话,“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如果赵公子还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体面了!”
赵光耀本以为上次她与自己决裂是因为蜀宁王在场的缘故,所以这些日子虽然愤懑,但他也在不断地说服自己要相信她。/r+u\w!e+n¢.·n+e,t′
没想到蜀宁王死了,她仍旧要与他决裂,甚至言语更加伤人!
娘说她中了邪。
如此看来,她当真是中邪不轻!
看来,只有按姚怡华和阮芝芝说的去做了,把这贱人强行占有,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谁都无法再拆散他们!
在接收到姚怡华的暗示后,他强忍着难堪带来的怒火,退到阮迎安对面的客椅坐下。
姚怡华温柔地开口,“安安,婚姻大事你不能擅自做主,我们都能理解。再者,强扭的瓜不甜,你如果对赵公子已经放下了,说明你们有缘无分,我们作为你最好的朋友,自然尊重你的意愿。不过,赵公子毕竟与你相识一场,就算你们修不成正果,也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阮迎安回她一笑,“你说的也没错,相识便是缘,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只要赵公子以后能对我放下执念,我也不介意与你们继续往来。”说完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赵光耀,“赵公子,你说呢?”
赵光耀别开视线,咬着牙道,“是赵某配不上阮二小姐!”
阮迎安‘呵呵’笑了起来,然后热情地招呼他们,“没想到你们会专程来为我贺生,我甚是感激。^j+y*b/d+s+j\.!c-o′m-我已经让张婶去准备晚宴,今晚大家务必要吃好喝好。今晚你们应该也没法回城,我这就去让人给你们收拾住处。”
三人目送她离去。
眼见阮芝芝憋不住想发牢骚,姚怡华又嗔了她一眼,“芝芝,稍安勿躁,别坏了计划!”
阮芝芝不得不歇火。
她以前看不惯阮迎安那娇里娇气的模样,如今阮迎安性子变了,变得目中无人,更让她咬牙记恨了!
过了今夜,待阮迎安变成浪荡之妇,她定要把阮迎安狠狠踩在脚底,把自己从小到大所受的难堪和不平通通找补回来!
夜幕落下。
张婶带着尚竹布置了丰盛的一桌。庄子里虽然居住的地方简陋,但食材却是一点都不缺,鸡鸭鱼肉都是自己圈养的。
姚怡华带头将准备精致的生辰礼给阮迎安。
她送的是一对步摇。
阮芝芝送的是一只镯子。
赵光耀送的是一幅画,画的是阮迎安。
阮迎安笑着一一接过,然后又吩咐尚竹,让尚竹好生收起来,一副她很珍视的模样。
“安安,虽然明日才是你生辰,但今日这一桌算是你的生辰宴了,既是生辰宴,哪能没酒呢?我猜到庄子里不会有酒,便从家里带了两壶,今晚谁都不许推辞哦?”姚怡华柔声说道。
“华儿想得真周到!”阮迎安回笑道。
见她又恢复对自己亲昵的称呼,姚怡华脸上的笑都自然了起来。
她亲手倒了四杯酒,然后分发给每个人。
阮迎安接过,热情地说道,“感谢你们为了贺生,这杯酒我敬你们,愿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来,我先干为敬。”
说完,她广袖一遮,脑门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