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解释,“那些尸体是蜀宁王府的人从义庄搬来的,都是无名无主的尸体。女儿也不是有意嫁祸给那些人,而是为了对付姚家。爹,您应该明白,女儿与姚怡华之间的梁子结得有多深,如果姚怡华忍下,那还好说。但您也看到了,姚家忍不了,非得要杀了女儿泄恨。既然他们能做绝,那我们为何要留余地?等会儿女儿就让人把尸体全烧了,然后说是姚家派人到庄子里杀人放火。那些黑衣人就是证据,看他姚家如何狡辩!”
阮平昌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女儿的眼神那真是复杂得难以形容。
“安安,你何时有这般心计的?”
不是批判的语气,而是惊叹和意外。就像突然间发现女儿不再愚痴,一夜间仿佛换了个聪明的脑袋。
“呵呵!”阮迎安干笑,“爹,不是我有心计,是蜀宁王府的人教我的。”
姚家是翊王的一条膀子,与姚家作对,等于是同翊王作对。这种事她自己揽下的话,会让阮平昌背负巨大的压力。只有推给蜀宁王府,才能减少阮平昌的压力。
再说了,她搞事的时候蜀宁王就在旁边看着呢,还看得特起劲儿!
将来翊王如果针对阮家,蜀宁王可没道理袖手旁观!
果不自然,一听是蜀宁王府的人布的局,阮平昌脸上的严肃少了几分,“皇上已经恩准了你和蜀宁王结冥婚,不管蜀宁王是否还在人世,你都是蜀宁王府的主母,蜀宁王府的人为你出谋划策也是理所应当。”
他总算明白为何蜀宁王府的侍卫要同他一道来庄子里了,说白了就是蜀宁王府的人不愿此事不了了之,想让他出面替他们的王妃申讨公道。
蜀宁王府的人都能对他女儿做到如此,他这个做爹的又岂能息事宁人?
他起身,拍了拍女儿肩,异常坚定地道,“安安,你放心,此事爹定要与姚家计较到底!姚家女设计挑拨你与蜀宁王的婚约在前,后又勾结外男意图玷污你,今又买凶欲杀害你,他们所做的桩桩恶事,简直把你欺负到没边了,我若姑息,那真是枉为人父!”
看着他要为自己豁出去的神情,虽然自己是假女儿,但阮迎安还是心怀感动。
“谢谢爹。”
他以前对女儿疏于管教,不是他没有父爱,而是刘婉太能装了,骗取了他的信任后,他把子女的一切都交给了刘婉打理,故而才让刘婉有机会把她原身宠成了无脑女。
……
翌日。
父女二人回了城。
阮迎安原本以为阮平昌会去衙门告状,没想到阮平昌直接带她进了宫,一纸诉状告到了帝王面前!
跪在御前,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古代文官嘴皮子究竟有多厉害。
“姚家欺人太甚,趁小女在庄上休养之际买凶杀害小女,连带着庄子里做活的人他们也没放过!”
“皇上,您可要为小女安安做主啊!要不是蜀宁王府的侍卫及时发现小女有难,我们父女怕是已经天人永隔了!”
“都怨微臣无用,一心只知尽忠报国,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微臣实在愧对发妻在天之灵啊!”
一个朝廷堂堂的一品大员,跪在地上抹眼泪,声聚泪下,仿佛受委屈的不是他女儿,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