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想如此嫁祸于我?”看着地上带血的匕首,阮平海眼中的惊恐全变成了难以置信,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她,“你不是一向缺根筋吗?何时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又满腹心机?”
“跟你们学的啊!你们不是我长辈吗?上行下效难道有错了?”
看着她邪恶的冷笑,阮平海猛地打了个寒颤,然后瞳孔睁大,又怒又恶地瞪着她,“你不是阮迎安!阮迎安没有你这般牙尖嘴利、也不可能动手伤人、更没有胆子忤逆长辈!”
张婶忍不住出声,愤恨怼道,“只允许你们一家欺凌打骂我家小姐,就不许我家小姐长一点本事教训你们?想当初,我家夫人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阮家,名下良田、铺子所获的收成和收益全都贴补给了阮家,你们夫妻二人无所事事,吃穿用度全靠我家夫人贴补,你们还觉不够,还想以分家的名义分走我家夫人的良田、铺子,简直无耻至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是一点都没变,当初拿大爷身份欺压我家夫人,现在又拿大伯身份欺打我家小姐,别说今日送你们去大狱,就是杀了你们也是你们活该!”
“你个贱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阮平海厉声吼道。&{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啪’!
一巴掌突然扇到他脸上!
他咬着牙,狰狞之色尽显,恨不得下一刻把阮迎安咬死,“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我就不信阮平昌会为了你这么个畜生对付我这个兄长!”
“是吗?”阮迎安抱臂轻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他是要手足、还是要骨肉。?5/2.m+i¨a*n?h?u^a+t^a+n_g·.\c¨o-m/”
说完,她给秦俊和秦朗使眼色。
秦俊和秦朗早都摩拳擦掌了,收到她指示后立马上前,一个将阮平海从地上提了起来,一个将晕死中的穆氏扛上肩,快速离开了庄子——
他们走后。
张婶赶紧把阮迎安扶上床,哽咽地道,“小姐,您怎么如此傻?为了他们把自己刺伤,值得吗?”
阮迎安正要开口,就见某爷从暗门进来,黑沉着脸先是瞪了一眼她流血的左臂,然后走向衣柜,将一只小包袱取了出来。
这包袱是他带来的,里面装着止血疗伤的药。他的伤已经掉痂,多余的药便收了起来,没想到这会儿派上急用。`r¨c!y·x`s\.?c/o?m?
张婶闻着包袱里散发的药味,立马明白了司酉凛的用意,于是伸手去接,“王爷,给奴婢吧。”
“张婶,你去把庄子里的人都叫回来,叮嘱他们,严加看护好大门,不许任何人再擅自闯入!”司酉凛没有将包袱递给她,而是冷声交代起来。
“是!”张婶恭敬应道。
看着他坐到阮迎安身侧,熟练地打开包袱拿药,张婶也知道自己的担忧用不上,于是很快退了出去。
阮迎安自觉地将衣裳从左肩上拉下去,把整条左臂露出。
一条两寸长的血口子,虽然不深,但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出奇的刺眼。
她拿起止血的药瓶,拔掉塞子,右手拿着瓶子,准备自己上药。
下一刻,药瓶被夺走。
司酉凛握住她的手腕,微微抬起她的手臂,将瓶里的药粉匀称地撒在伤口上。
阮迎安看着他寒沉的俊脸,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激进,就像阮平海说的那样,大逆不道,连亲大伯都打,简直就是个畜生?”
司酉凛紧抿薄唇不语。
阮迎安望着虚空,自言自语般说道,“许是跟冰冷的物体接触久了,我也觉得我变凉薄了。”
司酉凛突然开口,“他又不是你亲大伯,你何须自责?”
阮迎安瞬间抿紧唇瓣。
她知道他早就怀疑她的身份了,因为他不止一次质问过她是谁,所以这会儿听到他的话,她并不吃惊,只是略略地有些心虚。
而这一次司酉凛一反常态,并没有追问她的身份,只拿起包袱里干净的布巾为她包扎伤口。
“嘶……”阮迎安忍不住龇牙,嗔道,“你就不能轻点吗?懂不懂怜香惜玉?”
司酉凛轻抬眼皮,“就你这身蛮力,用得着本王怜香惜玉?”
“你!”阮迎安忍不住瞪他,突然发现眸光正落在她身上,她顿时一囧,赶紧把左手穿进衣裳里,别开头道,“我这没几两肉的身材估计你是瞧不上的,成亲以后要是同房,我建议你让我多养养,养大些再下口,免得你得了便宜还要贬低我。”
司酉凛瞬间一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