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稍等,我披件衣裳!”阮迎安朝门外喊完,立马摸到男人耳边,对他严厉警告,“别乱动,就算放屁也得给我憋着,要是让我爹发现你,后果自负!”
从被褥下伸出一手突然将她腰肢勾住。\w?e\i?q~u\b,o^o-k!.?c,o·m_
男人低声问道,“要是让他发现,他会不会以为本王是你藏的野男人?”
阮迎安一脸黑线,顿时有股想把他打晕的冲动!
就在她捏拳之际,腰间的手臂又突然抽离。
她没好气的对着被褥捶了两下,然后速度跳下床。
她穿好衣裳,点亮烛台上的火,然后打着哈欠去开门。
“爹,您是刚回府吗?”
“嗯,刚回。”
“大伯和大伯母的事解决得如何了?我猜猜,以他们的性子,他们一定会指着您骂,说您目无尊长,连亲大哥都能下得去狠手,为了一个外嫁的女儿,不顾念手足之情!”
阮平昌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是默认了女儿猜测的场面。
阮迎安自责地低下头,“爹,都怪女儿,是女儿任性才闹得你们手足不和……”
“跟你没关系!”阮平昌打断她,痛斥道,“早在他们惦记你母亲嫁妆闹得分家时,我与他就没兄弟情分了!这十多年来他们一家不思悔改,还仗着长辈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伤害你,这样的手足,我不要也罢!我已经逼着阮平海签下断亲书,族长也答应将他们一家从族谱除名,以后我们家与他们家再无瓜葛,你便是见着他们也不用再给他们任何脸面了!”
阮迎安要的就是与阮平海一家决裂,但阮平昌的做法却是超出了她预想。°|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毕竟闹掰和断亲是两回事……
闹掰了最多以后不来往,可断亲了,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还要把阮平海一家从族谱除名,足以见阮平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否则不可能说服族长!
“老爷、二小姐,已经让人在花厅备好了茶水,二小姐身子抱恙,还是别站着说话了,去花厅坐着说吧。”老管家小跑着过来。
阮平昌借着房中微弱的烛火打量了一下女儿的气色,回头对老管家道,“二小姐身子刚好些,不宜见风,就不去花厅了。你去院门口守着,我进屋同二小姐再说会儿话。”
说完,他提脚进了房。
阮迎安下意识地朝床边看去,好在自己拉好了床幔,只要那家伙别搞出动静,也不会被发现。,/ˉ5?¤4×看?书}× $?无¨`错±>内?容???
她跟着进屋,将阮平昌引道桌边,体贴地为他倒了一杯清水。
“爹,你润润嗓子。”
“嗯。”
阮平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她坐下。
阮迎安在他身旁落座,乖巧地等着他开口。
“安安,爹准备把你娘的嫁妆全给你,让你带去蜀宁王府。”
“全部?”阮迎安惊讶不已。
“这也不全是爹的意思,还有忠义侯府的意思。我知道,当初我续弦你舅舅极为不满,就是担心你娘的嫁妆会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我那时就答应过你舅舅,你娘的嫁妆只会留给你。”
突然间天降巨款,阮迎安感觉被‘砸’得不轻。
在她原身记忆中,那个去世的母亲嫁妆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娘家忠义侯府给的,就太后都添了八十八担嫁妆,不是夸张,真是比公主出嫁的排场还大!
阮平昌也不是要征求她的意见,所以继续说道,“我也已经与你舅舅商议过,你嫁去蜀宁王府,若蜀宁王真遭遇什么不测,过两年,我们就从柳家挑一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
阮迎安一脸黑线,眼角不由地瞥了瞥床幔。
首先她得承认,她爹和舅舅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问题。换做是她站在他们那一角,也同样会如此权衡利弊的。
毕竟她在蜀宁王府做寡妇,不可能找人借种生孩子,但只要帝王同意,她收养一两个孩子也不是难事。
但收养在她名下的孩子,绝不是她能做主的。
一方面是她的嫁妆受益者,一方面是蜀宁王世子之位,这关乎着司氏皇族、忠义侯府柳家、以及阮家三家权势利益,试问哪家孩子担得起这份‘沉甸甸的爱’?
这孩子只可能从这三家人中挑选。
而最有可能是就是忠义侯柳家。
毕竟忠义侯柳家是帝王亲娘舅,柳家子嗣跟帝王也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不论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