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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杨爱兰稍稍向大儿子哭诉一番,转过头来就能拿到不少的钱粮,就是靠着吸霍光霁的血,这一大家子才能变成村里的有钱人。
现在走到了哪里,人家外人不恭恭敬敬叫她一声杨大娘!
这样的日子,她老头刚没了的那几年可没有过。
不过老大的那个脾气她是了解的,心软还倔强,就算是知道那女人的种不是他的,怕是也下不了狠手。
只要那女人还活着一天,她就得占着老大的补贴和工资不放手。
所以寄信过去是说不动霍光霁的,稳妥来说得派个人过去,一五一十的给霍光霁说清楚了。
当初要不是想着先用这女人做借口,让老大毫无保留的往家里寄钱,他们也不会这么瞒着老大,眼下怕是不好解释了。
老大的连队路途遥远,去这一趟不容易,她这个老婆子是不想动弹,这院子里合适去的只有老二霍光磊。
想到这里,杨爱兰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
“老二!”杨爱兰发了话,“你大哥这个脾气是个犟种,他要是认定的事情,那可不好改。怕是一封信,没办法把他那骨子牛劲掰过来!干脆你去一趟,把这事情前前后后跟你大哥说清楚,最重要的是,务必要让那个女人在家属区里臭了名声,不然咱们这后半年的日子怕是真过不下去了!”
她家里这些年有了霍光霁的补贴,从来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不知道节省。
家里人也很少去生产队干活,只种着自家的一点自留地。
霍光霁现在一下子断了工资补贴,这么大一家子下半年就真要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