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以后不久……”白芷柔抽噎着回答。
“一开始,他还假惺惺地说是为了我好,说我因为离婚的事情精神受到了刺激,需要静养。我信了他!我那个时候……我那个时候真的很难过,我以为他是真的关心我……”
她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悔恨。
“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劲。他根本不让我和外界联系,不让我见我的朋友!我不同意,他就……他就说我病情加重,让医生给我加大药量!那些药吃下去,我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白芷柔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她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许多,“所以,我一直在找机会,一直在等机会逃出来!”
傅锦年静静地听着,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白芷柔的描述听起来确实触目惊心,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白宴青的手段可以说是歹毒至极。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傅锦年继续问道。
“昨天……昨天晚上,白宴青他不在医院。”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敢回家,我怕白宴青发现我跑了,会派人到处抓我。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锦年……我知道,只有你……只有你可能会帮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眼神期期艾艾地望着傅锦年。
傅锦年沉默了片刻。
白芷柔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她的话里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夸大其词或者刻意隐瞒,他无从判断。
昨天沈念琦被绑架,那个绑匪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行事狠辣果决,最后更是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让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指证幕后黑手就是白宴青。
如今,白芷柔突然出现,控诉白宴青的种种恶行,如果她所言非虚,那么她或许会是一个扳倒白宴青的关键证人。
“白宴青昨晚不在医院,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傅锦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紧地锁在白芷柔的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白芷柔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近行踪很诡秘,有时候接电话也会避开我。”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他还做了什么?”傅锦年追问道,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白芷柔被他追问得有些慌乱,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把我看得那么紧,我根本接触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傅锦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芷柔提供的这些信息太过模糊,根本无法作为指证白宴青的直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