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銮殿内。/k·s′j?x-s!w·.^c!o/m?
百官早早到场,太子和晋王也压轴抵达。
今天的朝堂很热闹,不少人都在议论秦阳的事。
昨天他在大理寺和白庆云吵架的事情,已经在朝廷里传开。
坐在大理寺卿位置上的白庆云是个狠角色,手上握有很多重要罪证,朝廷中不少官员都害怕他,毕竟走到这个位置了,人人都经不起查。
“你们看,他揣着的是什么?”
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官员已经注意到白庆云袖口藏着的东西。
不只是奏本,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今天有意思了,九殿下最近风头正盛,白庆云又是睚眦必报,昨日上任和九殿下吵得不可开交,今天势必要找回场子啊!”
“嘘,小心人家盯上你。”
远处,太子也注意到了白庆云的情况,此刻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白庆云同意,就算是乾帝想给秦阳委以重任,也不可能那么简单。
坐不稳位置,乾帝就是把委任状贴在白庆云脑袋上,秦阳也办不成事。
就在群臣小声议论之际。
蹬蹬蹬。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能在金銮殿外跑这么快的,绝对是大不敬之举!
不讲礼制!
他们转头看去,看清楚来人后,却全都沉默了。*k~a¢n^s_h^u^j`u~n·.?c^c\
因为这个狂奔过来的人,是秦阳。
若是秦阳……那这种无礼行为倒是可以接受。
他的纨绔之名传遍京城,因此众人对他的容忍下限很低。
“他也来了!?”
“是不是听说白庆云要动手?”
“那今天……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众人以为今天白庆云在朝堂上参秦阳一本的时候,秦阳不会过来。
毕竟他平时常年都不怎么上朝。
可今天秦阳竟然来了!
这不就是针尖对麦芒了吗?
“我都不敢想,要是白庆云敢当面参九殿下一本,就凭九殿下那个脾气,会做出什么事。”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过秦阳的问题,比如他喝酒赌钱,在青楼里逼着人家吹拉弹唱。
但事后刚退朝,秦阳就追着人出去指着鼻子骂,搞得人下不来台。
远处,白庆云也注意到了秦阳进入金銮殿。
不知为何,他忽然背后发凉,冒出阵阵冷汗。
在背后说人坏话,和当面说人坏话的压力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面对凶名在外的秦阳时。\k*s^w/x.s,w?.`c.o/m~
“陛下驾到……”
议论声很快平息,所有人都迅速安静地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乾帝刚坐稳,白庆云便站了出来,虽说心中有些发虚,但他已经准备妥当,朝廷这么多人的眼睛还在盯着,不可能因为秦阳一个人,就掉了面子。
“陛下!臣有本奏!”
“大事便说,小事便算了。”
乾帝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听信崔弼的话。
当初他就说了,要安排人去和白庆云通个气。
可崔弼说秦阳有自己的办法。
现在秦阳的办法乾帝还没看到,白庆云自己便上朝堂将事情闹大了。
“陛下,微臣要说的,是关于新任大理寺少卿九殿下的事。”
“据微臣所察,九殿下品行败坏,行事乖张,根本不足以胜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乾帝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已经有些不悦。
秦阳是他秋猎结束时钦点的,白庆云却非要在朝堂上违逆这道任命,甚至要影响大局,将秦阳送走。
白庆云不管那么多,大理寺本就不是和别人搞好关系的机构,而是审案子的机构。
说话间,他冷着脸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奏折。
“去年七月,九皇子醉酒后将皇七叔秦瞻垠误写为秦瞻银,谱牒墨迹上还沾着胭脂,宛如女子戏笔!故意写错宗室之名,此乃对皇室不敬,不敬宗法!”
“今年正月,祖宗祭祀之时,九殿下逾矩至极,私取太庙祭酒三坛自饮!”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从袖口抽出一卷诉状。
这便是他藏在袖子里的,除了奏折之外的东西。
看到这个,众人全都有些疑惑。
乾帝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