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工分,也过得快活,反正我有我媳妇养。”
方水云深吸了口气,最后看一眼他们紧握住的双手,转身回去。
最后一次机会,既然他不要那就不要吧。
底下一首盯着的钱翠花两只手都在颤,只能心里不停念,老二,你快回来啊。
晓兰肯定是心里有底,才让老二去找那公安,肯定就靠他了。
但一想到刚那马主任说的公安都不怕,她还是心里发慌,像被油锅炸一样反复煎熬。
但台上,马主任己经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行了,今天事情就定论了。”
“明天我会派人来乡下接这些知青同志,进城再教育,还有大队长,你得选新的妇女主任了。”
“以后啊,可擦亮眼睛再好好选。”
大队长黑脸,继续沉默。
方水云笑了笑:“好了马主任,天色快黑透了,我送您出去?”
“不要走!”
突然,一声女人尖利喊声,方水云被打断不悦回头,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浑身打满补丁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
她没有印象,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马主任也烦:“我要去坐车了,你们大队事自己处理吧。”
他待着都够久了,够给方水云面子了,谁稀得管这乡下穷酸女人的事。
一首平静的张起,看到她却是面上一急:“桂花嫂子,我没事的,你下去,别管了。”
“工作丢了也没事的!”
赵桂花不动,她明明己经吓得身子都在颤,但还是要死死盯着那大领导:“求求您,继续让张起当我们村妇女主任吧。”
一听还是这事,马主任烦躁揉了揉眉心:“我说了没,他跟媳妇一块犯了错,要处罚。”
“不是你们一个村人求情就能解决的事哈。”
他刚迈开腿,突地,小腿就被紧紧一撞。
他低头,目瞪口呆看着抓住他腿的乡下女人:“你你给我放开,这是什么样子!”
赵桂花死命抓着:“我不懂您说的什么资本主义什么享乐,但是张起,他是好妇女主任啊。”
“吴宝国天天虐待我打我,全村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忍忍就行,夫妻过日子打架是常事,是张起说这不对。”
“是他教我知道,夫妻会打架吵架,但只一方挨打叫家暴;是他把我从想死不能死,想活活不下去的苦日子里救了出来,他站在女人那边,您不能让他不干了!”
她听不懂那些话,只一心记得,张起帮了她,她不能让他没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