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渠?"
他掀开窗边的锦帘,月光落进花盆后头的阴影里——地上有半枚泥脚印,比绣鞋大两寸,是男人的皂靴印。
后院的桂树底下,皮延林蹲在青石板上。
他捡起根竹竿往土里一戳,"咚"的闷响惊得枝头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有空洞。"他咧嘴笑,系统的热度顺着后颈往指尖窜,"顾捕头,来搭把手?"
顾清欢从假山后转出来,绣春刀出鞘半寸,刀尖在石板缝隙里一撬。
青石板"咔"地翻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霉味混着铁锈味涌上来。
顾清欢的手在刀柄上攥得发白,声音低得像耳语:"这机关......我爹当年审犯人的刑室,也有这样的翻板。"
,!
皮延林没接话,他顺着洞口往下爬,指尖触到石壁上的刻痕——是深浅不一的抓痕,像有人被捆着,指甲抠出来的。
密室不大,墙上挂着半截铁链,案几上摆着个褪色的香囊,绣着丹顶鹤,还有支珍珠发簪,珠头碎了半颗。
皮延林往地上一躺,系统提示音炸响:"宿主连续躺平二十分钟,触发特殊签到。"
"懒魂丝已发放。"他后颈的热意化作细针,往鼻腔里钻。
空气里突然漫开浓重的恐惧,像有人在他耳边尖叫,还有种钝钝的痛,像被皮鞭抽在背上。
"有人在这儿......"他坐起来,额角冒出汗珠,"害怕得快疯了,还挨了打。"
顾清欢的刀光晃过香囊,丹顶鹤的眼睛是用金线绣的,在刀光里闪了闪。
皮延林伸手捡起香囊,绣线蹭过鼻尖,有股极淡的沉水香——和柳小姐闺房里的香粉味不一样。
"回闺房。"顾清欢把刀插回鞘里,声音比夜里的风还凉,"那绣鞋......"
"等等。"皮延林把香囊凑到鼻尖,金线绣的鹤眼硌着他的皮肤,"这味儿......"
院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的一声,惊得两人同时转头。
皮延林把香囊塞进袖里,冲顾清欢笑:"走啊,回房接着偷懒。"
顾清欢当先往院外走,月光落在她后颈的玉佩上——那是块碎玉,缺了个角,和密室里的发簪断口,像能严丝合缝地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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