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碰到字迹,太阳穴突然一跳。
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炸开:火舌舔着雕梁画栋的飞檐,穿铠甲的男人将襁褓塞进一个穿石榴裙的女子怀里,女子脸上还沾着血,却笑得很轻:"阿欢,要替我们看这太平盛世。"
他猛地抬头,正撞进顾清欢泛红的眼睛里。
她手里攥着两个小沙弥的手腕,红绳残片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我娘...她是不是..."
"你不是顾氏最后一人。"皮延林听见自己说,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你是唯一的继承者。"
顾清欢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两个小沙弥的手背上。
皮延林看着她耳后那颗朱砂痣被泪水晕开,忽然想起系统刚提示的"懒骨通心术"——此刻她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可那两个小沙弥的心跳,竟和她的脉搏同频共振。
"老丈,灵真法师的证言可还有下文?"顾清欢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擦小沙弥脸上的泪痕。
老书吏刚要开口,檐角铜铃突然叮铃作响。
皮延林眯眼望向窗外——智远禅师的禅房方向,有片晨雾散得格外慢,像有人刻意用内力搅乱了气流。
他摸着下巴打了个哈欠,故意踉跄着往那边挪:"这地儿躺得硌得慌,我去智远师父门前...咳咳,看看有没有软垫。"
顾清欢瞥了他一眼,嘴角终于勾出点笑意。
两个小沙弥却拽住她衣角,怯生生道:"小姐,智远师父的禅房...总在半夜有铁链响。"
皮延林的脚步顿了顿。
他摸着怀里发烫的龙形令牌,忽然觉得这躺平的日子,怕是要换个更有"讲究"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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