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

顾清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庙外渐起的雾色，突然想起娘临终前的话："清欢，记住那金纹，总有一天要......"话音被刀砍门的动静打断，可那金纹却刻进了她骨头里——和阿梅说的"金纹帕子"，和卷宗里的碎片，一模一样。

"我们得回去一趟了。"皮延林望向庙外的山道，雾色里隐约能看见几盏灯笼在晃动——是玄案司的人找来了。

他弯腰捡起阿梅脚边的纸鸢，竹骨上的"狗蛋平安"被血和泪泡得模糊，"去镇北将军府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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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突然抓住他的衣角。

她的手冰凉，像块泡在冷水里的石头："我......我能跟你们走吗？"她望着纸鸢上的墨迹，声音轻得像叹息，"也许......还能救其他像我这样的娘......"

皮延林蹲下来，把纸鸢轻轻放进她怀里。

纸鸢上的"狗蛋平安"被他用寻痕帕擦了擦，帕子上立刻浮现出几缕暗金色的气——是圣君教特有的因果气。"能。"他说，"但你得先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顾清欢走到庙门口，望着远处晃动的灯笼。

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虎纹在掌心发烫。

风掀起她的衣角，她听见皮延林在身后说："走吧，该回家了。"

庙外的铜铃又响了。

这一次，皮延林没去听铃声，而是闭着眼感受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异常，是否激活'因果共鸣'功能？"他没急着回答，反而瞥了眼顾清欢挺直的背影——有些因果，该理一理了。

夜风卷着雾扑进庙门，吹得供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

皮延林靠在庙柱上，望着阿梅抱着纸鸢站起身的模样，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那本《懒仙诀》——第五重"懒神共鸣"的修炼条件，好像就是要在因果交织处躺平。

他摸了摸腰间的签筒，嘴角勾起点懒散的笑："等处理完这事......该去破庙补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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