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厂长一愣。¢x_i¨a¢o+s!h~u\o,w`a!n!b_e?n¢..c,o-m′
让自己带着周瑞祥,去给陈锋登门道歉?
这……这也太……
他偷偷瞥了一眼孙德明,看到对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瞬间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行吧,道歉就道歉。
总比被当场撸掉要强。
“对了,”孙德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见到陈锋同志,替我转告他一声。”
“就说,我这里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亲自告诉他。”
“让他安心在家等着。”
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杨厂长更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感觉自己这智商,完全跟不上孙秘书的节奏了?
楼道里,几个侥幸逃脱的厂领导,一边飞快地下楼,一边压低了声音,心有余悸地交谈着。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刚才我以为我这副厂长也当到头了。”
“谁说不是呢,孙秘书这气场,也太强了。”
“你们说,这事儿最后会怎么收场?”
“还能怎么收场?周瑞祥肯定是彻底完蛋了,牢饭都算轻的。”
“他那个老丈人章科长,听孙秘书那意思,估计也得被一撸到底。”
“那杨厂长呢?”
“不好说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一把手,就算不被撤职,估计也得挨个处分。·x`i¨a?o*s¨h,u.o¢y+e¢.~c-o-www. ”
“以后想再往上走,怕是难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心里既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
另一边,楼道上。
杨厂长和周瑞祥两个人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低着头,一左一右地站在孙德明身旁,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周瑞祥此刻己经彻底没了魂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行尸走肉般的绝望气息。
而在他们不远处,还有一个尴尬的身影。
是秦川。
从头到尾,孙德明都没有看过他一眼,更没有提过他的名字。
他就好像一个透明人,被彻底无视了。
这让秦川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走,还是不走?
走了,万一孙秘书觉得自己是畏罪潜逃怎么办?
不走,就这么傻站着,算怎么回事啊?
就在他纠结万分的时候,孙德明终于把目光投了过来。
那目光很平淡,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钟。
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秦川顿时如释重负,对着孙德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溜了。
处理完闲杂人等,孙德明想起了那个被带走的一身狼狈的周瑞祥。
刚才生气,只顾着立威了,当即又叫人把周瑞祥重新带回来。
毕竟要给陈锋去道歉,总得好好收拾一下。!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就那样灰头土脸的去,还以为不尊重人家呢。
…………
等到周瑞祥再次被带到他面前时,孙德明嫌弃道: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话?”
“衣服皱巴巴的,扣子都扣错了。”
“等会儿要去给陈锋同志登门道歉,不是去街上耍流氓!”
“赶紧!先去你办公室把衣服换了,整理一下仪容!”
“听见没有!”
换衣服?
办公室?
周瑞祥听到这几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一激灵。
他这才猛地低头,看到自己衬衣的扣子,果然是上下错开了一位。
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坏了!
白香蕊!
白香蕊还在自己办公室里啊!
刚才自己跟她办完事,慌慌张张出来的,连扣子都扣错了。
这要是让杨厂长跟着自己回去换衣服,撞见了办公室里的白香蕊……
那自己这点破事,不就全抖露出去了吗?
到时候,罪加一等啊!
“不……不用了,孙秘书……”
周瑞祥的舌头都打了结,脸色煞白地摆着手。
“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