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尚荣看着贾迎春点头应允,心头微动。¢墈¢书_屋? ?首?发~
他自然明白贾赦急着嫁女的心思,但他有自己的盘算,这赖府的当家主母,赖尚荣早有人选。
“这才对嘛!”
尤三姐一拍桌子,“姐夫,明日去税警营可别忘了带我!我倒要看看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小人,敢不敢当我面说姐夫坏话!”
邢岫烟蹙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尤姑娘,夫君去税警营是办正事,带着女眷终归不妥,恐惹人闲话。”
她特意咬重“女眷”二字,目光扫过尤三姐那身扎眼的男装。
“谁说是女眷了?”
尤三姐梗着脖子,挺了挺胸脯,却是将那束得不太平整的男装前襟绷得更紧,显出几分少女的曲线。
“我现在是姐夫的贴身书童!书童跟着东家办事,天经地义!”
转尤三姐说完,头看向赖尚荣,“对吧,姐夫?”
赖尚荣瞧着尤三姐这副泼辣又执拗的模样,心头一乐。
赖尚荣故意沉吟,首到她急得快要跺脚,才慢悠悠开口:“三姑娘既然扮了书童,自然要跟着。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腰间那把短剑上,“这凶器就别带了,免得真碰上柳湘莲那等莽夫,你按捺不住又打起来,倒显得我们理亏。”
尤三姐撇撇嘴,嘴里嘟囔:“不带就不带,凭我的拳脚功夫,赤手空拳也能护着姐夫周全!”
邢岫烟心中不悦,却不好再多言,只默默为赖尚荣添了杯热茶。`7*k′a¢n-s¨h!u*w,u+.!c¢o.m¨
赖尚荣将她这点小情绪尽收眼底,桌下的手悄悄伸过去,在她丰腴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邢岫烟手一抖,茶水差点泼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点不快却被这亲昵的小动作搅散了,脸颊飞起红霞。
贾迎春将这一切细微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赖大哥对岫烟妹妹这般亲昵,对尤三姑娘又如此纵容……自己留在这里,又算什么呢?
她低头绞着帕子,心中颇为酸涩。
赖尚荣适时地转向她,“二姑娘明日若得闲,不妨让岫烟陪着在府里西处走走,后园子那几株晚桃开得正好。”
迎春心头微涩,乖巧点头:“嗯,我都听赖大哥的。”
翌日清晨,尤三姐精神抖擞地跟在赖尚荣身后,刻意模仿着男子步伐。
只是那过于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线,在行走间依旧勾勒出掩不住的婀娜。
赖尚荣带着她上了马车,周铁柱领着两名税警骑马护卫左右。
车厢里,尤三姐坐不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兴奋地东张西望。
马车驶出城门不远,赖尚荣瞥见道旁有个简陋的茶摊,支着几张油乎乎的桌子,几个脚夫模样的人正就着粗茶啃干粮。′s~o,u¢s,o.u_x*s\w*.?c?o.m!
他心中微动,吩咐停车。
“姐夫,渴了?”
尤三姐立刻跳下车,手脚麻利地跑到茶摊前,“老丈,来两碗粗茶,要干净的碗!”
她学着市井小厮的腔调,倒也有模有样。
老摊主连忙应声,用抹布使劲擦了擦两个缺口的大碗,战战兢兢地倒上浑浊的茶汤。
赖尚荣和周铁柱在桌旁坐下,尤三姐则叉着腰站在赖尚荣身后,警惕地扫视着那几个缩着脖子不敢看他们的脚夫。
赖尚荣端起碗,吹了吹浮沫,啜了一口。
茶味苦涩,带着一股陈年的霉味。
他放下碗,看向局促不安的老摊主,语气寻常地问道:“老丈,生意可好?这往来的人多,你这茶摊也算是个消息灵通之地吧?”
老摊主搓着手,赔着笑:“大人说笑了,小本营生,混口饭吃罢了。消息…哪能灵通…”
赖尚荣似笑非笑,从袖中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桌上,“那说说,近来这城外,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不太平的事?”
老摊主偷眼看了看赖尚荣身边那几名带刀的税警,又瞄了瞄尤三姐那副“不好惹”的模样,“大人…您…您可是城里那位收税的赖大人?”
尤三姐立刻挑眉:“怎么?你也听过我家大人的名号?”
老摊主慌忙摆手:“不敢不敢!就是…就是听来往的客商提过几句。说大人您…您厉害着呢!连王爷家的铺子都敢查!”
“不过也有人骂…骂您手底下的人凶,说收税跟土匪似的…”
周铁柱脸色一沉,手按上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