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确无人凶我,但也不是温柔。爹娘只做分寸之内的关怀,房里的丫头婆子们虽成日围着我转,却是奉承之态。同你这样的,不一样。”
“不对。”顾苒又摇头,连带着被子里的水跟着晃了晃:“塾里先生凶过我,还打我手板。我虽尊重他,却讨厌他。”
“同你也不一样。”她看着林幼书的脸,郑重下了结论。
林幼书神情僵住,眼波的倒影亮晶晶,是一脸认真的顾苒。
逐一分析时,顾苒自己想通了:
那些对她始终温柔的,是要从她手里讨些好处,有求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