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州站在自己的小屋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东北的秋天来得早,这才九月中旬,早晨的寒意己经能穿透单薄的棉衣。他搓了搓手,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得赶紧准备过冬的柴火了。”他自言自语道。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东北的冬天能冷到零下三十多度,没有足够的柴火,别说取暖,连做饭都成问题。
他转身回到屋内,从空间里取出昨天在集市上买的红薯,煮熟了就着凉水啃了起来。
虽然条件艰苦,但比起住在那个臭烘烘的知青点,他己经很满足了。
吃完简单的早饭,张扬州拿起墙角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头——这是房东留下的唯一工具。他掂了掂分量,轻得像是塑料玩具。
有了“永久大力”这个能力,普通工具在他手里都显得太过轻巧。
“先去林子里看看。”他锁上门,朝村后的山林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张扬州热情地打招呼。虽然才来一天,但他己经记住了大部分村民的姓氏。
这是他在现代职场练就的本事——快速记住人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张知青,这么早上山啊?”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问道。
“是啊,李叔。去捡点柴火,准备过冬。”张扬州笑着回答。
“城里娃子就是勤快。”李叔点点头,“不过现在捡柴还早了点,等树叶落光了再去也不迟。”
张扬州心里一动:“李叔,那什么时候砍柴最好啊?”
“再过个把月吧,等树汁都下去了,柴火才耐烧。”李叔好心提醒,“你现在砍的都是青柴,烧起来烟大不说,还不经烧。”
张扬州恍然大悟,连忙道谢。他虽然是现代人,但对农村生活的细节知之甚少。看来得重新计划了。
走到山脚下,张扬州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林边捡拾枯枝。那熟悉的碎花棉袄让他心跳加速——是林秀。
“林秀同志!”他小跑过去,“这么早就来捡柴啊?”
林秀首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张知青?你也来捡柴?”
“嗯,想准备些过冬的柴火。”张扬州走近,发现林秀的背筐里己经装了小半筐细树枝,“这些不够烧吧?”
林秀摇摇头:“这是引火柴,大柴得等爹有空了来砍。”她看了看张扬州手里的斧头,犹豫了一下,“你现在砍的柴不好烧,得等天再冷些。”
“李叔刚才也这么说。”张扬州挠挠头,“那这些日子烧什么?”
“村里会给知青分配一些去年的陈柴。”林秀解释道,“不过不多,得省着用。”
张扬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天~禧?小¢说/网` ,首¢发*
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林秀,你知道附近哪有枯死的树吗?那种己经干透了的。”
林秀眨眨眼:“山那边倒是有几棵去年冻死的桦树,不过离村子有点远...”
“能带我去看看吗?”张扬州眼睛一亮。
林秀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现在去的话,中午前能回来。走吧,我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向深山走去。路上,张扬州找各种话题和林秀聊天,得知她今年十七岁,初中毕业后就在家务农,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你为什么没继续读书?”张扬州问道。
林秀的脚步顿了一下:“娘身体不好,家里缺劳力。再说...”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女娃子读那么多书也没用,迟早要嫁人的。”
张扬州心头一紧。在现代社会,这种观念早被淘汰了,但在这个年代,尤其在农村,女性确实很难获得平等的发展机会。
“我觉得读书很有用。”他认真地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你看,现在不是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吗?”
林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俺爹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张扬州正想反驳,林秀突然指着前方:“到了,就是那几棵。”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张扬州看到山坡上立着五六棵灰白色的枯树,在秋风中显得格外萧索。
“太好了!”他兴奋地跑过去,摸了摸树干,干燥得几乎能听到脆响。这正是他需要的。
张扬州回头对林秀说:“你站远点,我要砍树了。”
林秀退到安全距离,好奇地看着这个城里来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