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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辰想帮忙,却被一头母猪撞了个趔趄。张扬州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用膝盖压住母猪的脖子,三两下捆好西肢,同样缠住了嘴。
"得快点,米酒劲儿过了就更难办了。"张扬州抹了把汗,继续扑向下一头。
当第六头野猪也被捆成粽子时,张扬十个手指全被麻绳磨出了血,裤腿也被獠牙划开两道口子。但看着六头只能发出闷哼的野猪,他咧嘴笑了。
"板车准备好了。"王启辰推来两辆特制板车,"山洞那边也完工了。"
张扬州摇摇头说:“这些猪才500多斤,我搬得动,把扛着走,板车动静太大。”
夜色中,张扬州扛着野猪,在王启辰的手电筒的照亮下一起来到后山山洞。,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山洞隐藏在密林深处,新装的木栅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铁柱他们用碗口粗的树干搭了六个隔间,每个都留了喂食口。
"检查组肯定会清点人数,"张扬州检查完护栏,眉头紧锁,"咱们队少一个人都会引起怀疑。"
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王启辰站了出来:"我留下。知青不参与生产队人员清点。"
张扬州心头一热。
这太冒险了——如果被发现,王启辰的知青生涯可能就毁了。
"不行,野猪醒了会伤人..."
"少啰嗦。"王启辰从兜里掏出两挂鞭炮,"它们敢闹,我就放这个。再说了,九十斤的野猪,还能吃了我不成?"
张扬州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他用力握了握王启辰的手:"暗号记得,三声布谷鸟叫表示安全。"
回村路上,张扬州的脚步越来越沉。
不是累,而是担心——那些布条能撑多久?王启辰一个人能应付吗?
天亮时分,检查组拖拉机卷着尘土开进村里。张扬州换上干净衣服,强作镇定地陪着检查。
"养猪记录。"检查组组长翻着账本。
张扬州递上事先准备的假账,上面只有二十头家猪。
村支书赶紧岔开话题,"领导要不要看看我们新打的机井?"
一整天,张扬州的心都悬在山洞里。
傍晚检查组一走,他立刻飞奔向后山。
山洞里,王启辰正瘸着腿给野猪喂食。最大的那头公猪的隔间木桩断了一根,地上散落着鞭炮碎屑。
"它半夜醒了,差点冲出来。"王启辰咧嘴一笑,"放了挂鞭炮,吓得它自己又窜回去了。"
张扬州看到王启辰裤腿上的血迹,眼眶发热:"为什么不发信号?"
"怕检查组听见。"王启辰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再说了,你捆六头野猪,不算太难,我这知青队长还看不住?"
两人相视而笑。六头野猪在隔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但都安然无恙。这场危机,他们一起扛过来了。
这个朋友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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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兰原本正低头记着账本,突然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猛地弯下腰,手指死死揪住衣襟,脸色瞬间煞白。
“春兰?!”林秀最先发现不对劲,慌忙扶住她。
王春兰张着嘴,却吸不进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往下滑。林秀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扬州!王哥!快来!春兰不行了!”
张扬州正在后院修猪圈的栅栏,听到喊声,丢下锤子就冲了过来。
王启辰比他更快,几乎是撞开门冲进屋里,看到妹妹的样子,整个人都慌了:“春兰!春兰!你别吓哥!”
王春兰的嘴唇己经泛紫,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手指痉挛地抓着胸口,像是要把那块堵住呼吸的东西硬生生扯出来。
张扬州眼神一凝,立刻蹲下身,一把扣住王春兰的手腕,三指搭在她的脉上。
“扬州,你……”王启辰愣住了。
张扬州没有解释,只是沉声道:“把她扶到炕上,平躺,别围着她,让她呼吸!”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王启辰下意识照做,和林秀一起把王春兰抬到炕上。张扬州迅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
“扬州,你这是……”林秀睁大眼睛。
“别问,先救人。”张扬州深吸一口气,手指捻起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王春兰的颈侧轻轻一刺,随后又在她的手腕、胸口几处穴位迅速落针。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过千百遍,每一针都精准无比。
王启辰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