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没良心？他怎么管？没有一个人能管！也没有一个敢管！"

张扬州握紧了拳头："大哥，你打算管，你前途不要了吗？"

"唉！那能怎么办？爸妈，这是为了杨平第三次这样求我和老二了吧？最后一次"张扬青抬手打断他，"我来解决这件事，但我有条件。-x_i/n^r′c*y_.^c-o¨m′"

张爸急切地问："什么条件？只要能把杨平救出来！"

张扬青的目光变得严厉："杨平必须离开西九城，回老家去。我会安排战友看着他，保证他不再惹事。如果他同意，我就去找人帮忙；如果不同意，那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后院传来小宁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张扬州终于开口，"但杨平的脾气你知道，他未必肯回老家。"

张扬青点点头："这个交给我。爸，妈，你们先回去，明天我去看杨平。"

张妈还想说什么，被张爸拉住了。

老两口起身离开时，李妈回头看了眼站在张扬州身边的林秀，眼神复杂。

等父母走后，张扬青才长舒一口气，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挂在门后："扬州，这些年辛苦你了。"

张扬州摇摇头，给大哥倒了杯热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部队调动，我申请回北京军区了。"张扬青接过茶杯，看向站在一旁的林秀，"弟妹，好久不见。"

林秀腼腆地笑了笑："大哥好，我去给您做点吃的。"

等林秀去了厨房，张扬青才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三个月前就回北京了，一首在暗中调查杨平的事。他参与的投机倒把团伙背后牵涉很广，再不抽身，恐怕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

张扬州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

"嗯。"张扬青点点头，"所以必须让他离开北京。老家那边我己经安排好了，有战友在县公安局，会帮忙看着他的。"

"大哥，谢谢你。"张扬州认下这份人情，张扬青在部队，即使有事也找不了人，他爸妈只会来烦他，这次在家里对着他跪下，下次去学校当着老师学生的面给他跪下，他真的名声就没有，这时候的名声还是很值钱的。

张扬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什么傻话。当年要不是我不去下乡，你也不用下乡吃苦。"

后院传来小宁儿欢快的叫声："爸爸！大伯！"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小宁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手里举着一片刚摘的石榴叶。林妈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张扬青蹲下身，一把抱起小侄女："小宁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在襁褓里呢。"

小宁儿好奇地摸着大伯军装上的肩章，突然说："大伯和爸爸长得好像！"

张扬青哈哈大笑，看向弟弟："这孩子聪明，像你。"

张扬州看着女儿和大哥亲近的样子，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突然软了下来。

"大哥，留下来吃饭吧。"他说，"林秀在做你爱吃的红烧鱼。"

张扬青点点头，把小宁儿举高又放下，逗得孩子咯咯首笑："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上。树上结了几个小小的果实，在阳光下泛着青涩的光泽。

三天后，张扬青拖着张扬平进了院子。张扬平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脸上满是冷汗，嘴唇咬得发白，却硬是一声不吭。

林秀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状惊得手里的木盆"咣当"掉在地上

小宁儿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三叔的样子，吓得立刻躲到了妈妈身后。

"大哥！这是——"林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张扬青面色铁青，像提麻袋一样把张扬平扔在堂屋的椅子上："去叫扬州回来。"

林秀慌忙拉着小宁儿往外跑，在胡同口正好遇见下课回来的张扬州。

"扬州哥！快回家，大哥把杨平带回来了，可是..."林秀急得语无伦次，"杨平的腿..."

张扬州脸色一变，把公文包塞给妻子："带宁儿和岳父岳母去大舅子家那待会儿。"

当他冲进堂屋时，看到张扬平的右腿明显断了，肿胀得把裤管都撑得紧绷。

张扬青正坐在一旁喝茶，神情平静得仿佛只是刚散步回来。

张扬州淡淡说"大哥！他的腿你打断的"

"我打断的。"张扬青放下茶杯，声音冷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打算偷渡去港城。"

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