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儿子娶媳妇的本钱！"

半年后，"济世酒坊"在县城打出了名气。张扬州趁机推出了"定制药酒"服务，针对不同体质调配不同配方，生意越发红火。

这天打烊后，他坐在葡萄架下算账，突然发现存款己经够在南方小城店面和房子付个首付了。

"师父！"他兴冲冲地跑进屋，"咱们明年去南方开分店吧！"

陈老头正在捣药，头也不抬："不去。"

"为什么啊？"张扬州蹲到他旁边，"南方暖和，对您的老寒腿好！"

陈老头停下药杵，瞪了他一眼："老子在这活了大半辈子，去什么南方？"

张扬州眼珠一转："哥说南方有种'金线莲'，泡酒能延年益寿……"

陈老头的手顿了一下。

"还有'铁皮石斛'，号称仙草……"

陈老头的耳朵动了动。

张扬州憋着笑，继续加码："周叔说他要是一起去，就把他祖传的'千日醉'方子拿出来……"

"啪！"陈老头把药杵一扔，"什么时候走？"

张扬州乐得差点蹦起来："明年开春！"

又过了三个月，叶青州休假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后院堆满了打包好的药材和酒坛，陈老头正指挥周师傅把一缸陈年药酒密封装车。

"这是……"叶青州愣住了。

张扬州从一堆行李里探出头，脸上还沾着灰："哥！我们决定提前去南方！"他咧嘴一笑，"正好赶上你生日！"

叶青州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炎热的夏天，瘦小的张扬州蹲在河边，用脏兮兮的手递给他半个烤红薯："青州哥，给你吃。"

如今，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不点，己经长成了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大树。

"好，"叶青州重重地点头，"我在南方等你们。"

张扬州站在新买的铺面前，望着斑驳的老墙和吱呀作响的木门，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这地方不错吧？"他回头冲陈老头咧嘴一笑，"前头卖酒，后头看病，二楼住人，院子里还能种药材。"

陈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踱进院子，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凑合。"

张扬州早就摸透了老头子的脾气，"凑合"就是"满意"的意思。他笑嘻嘻地跟上去："师父，您看这院子里的桂花树，秋天开花的时候正好能泡桂花酒……"

"少废话！"陈老头一拐杖敲在他小腿上，"先把药柜收拾出来！老子那些宝贝药材要是受潮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安顿下来的第三天，张扬州特意起了个大早，骑着新买的二手三轮车去部队驻地门口摆摊。

他支起简易折叠桌，摆上几瓶特制的药酒，又挂了个手写的牌子："军人及军属八折优惠"。

站岗的小战士好奇地张望，张扬州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小杯试饮："兄弟，尝尝？专治训练后的肌肉酸痛。"

小战士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酒……不辣，还有点甜？"

"加了蜂蜜和甘草，"张扬州得意道，"我自己酿的，绝对不上头。"

正说着，远处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张扬州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带队训练的叶青州。

叶青州也看见了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张扬州冲他挤了挤眼睛，用口型说："等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