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站在喷泉池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金币。?0?4?7^0-w·h′l/y..~c!o-m¨她穿着洗得发白的作战服，靴子上还沾着城外带来的泥浆，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污痕。

透过玻璃窗，她看见母亲徐薇正弯腰给一个小女孩梳头发。那孩子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怀里抱着只雪白的毛绒兔，小脸干净得像是从未见过血。

"清清？"

徐薇抬头时，咖啡杯从手中跌落。她几乎是撞开椅子冲出来的，却在距离女儿两米处猛地刹住脚步——张清条件反射般后撤了半步，右手己经按在了匕首上。

"这位是林博士。"徐薇的声音发颤，指向身后跟出来的斯文男人，"这是他的女儿小雨...她们刚来基地一个月..."

林博士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张清染血的衣领上："这就是你女儿？那个首播里..."

张清的手指停在金币边缘，锋利的金属割破了她的指尖，一滴血珠无声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妈妈，"她声音很轻，"北方基地有永久阻断剂，你跟不跟我们......"

"清清！"徐薇突然打断她，蹲下身按住女儿的肩膀，"你看看小雨，她才是正常的小女孩该有的样子！"她颤抖的手指指向玻璃窗内，"她学钢琴，读童话书，她甚至——"

"她甚至没见过血。"张清平静地接话，眼睛盯着小雨雪白的裙摆。

林博士上前一步，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算计的光："徐博士说得对，这基地有最好的教育系统，你可以和小雨一起上音乐课、美术课......"

"美术课教怎么画丧尸的弱点吗？"张清突然问。

徐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张清皱了皱眉："你必须改掉这些！你看看你的手！"

她翻过张清的手掌，露出上面交错的伤疤，"正常女孩的手应该是......"

"小雨那样的？"张清抽回手，指向窗内。

小雨正用白皙的手指捏着蜡笔，在纸上涂抹着粉色的花朵。

张清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她轻轻挣脱母亲的手，后退一步站定。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在她沾着血迹的小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和爸爸今晚八点会去北方基地。"

她顿了顿，目光首视徐薇的眼睛，"基地大门口，我们等你半小时。"

徐薇的嘴唇颤抖起来："清清，你不能——"

"过期不候。"张清干脆利落地打断母亲的话，突然一个利落的侧手翻，灵巧地越过喷泉池边缘。)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_最!新μ/`章+§节°??她落地时作战服下摆扬起，露出大腿上绑着的骨刀。

林博士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护着小雨后退两步。小雨却睁大了眼睛，粉色的蜡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你这是在威胁妈妈吗？"徐薇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清摇了摇头，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扔给母亲。布袋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几颗新鲜的紫血藤果实——这是制作阻断剂最珍贵的原料，通常只生长在丧尸最密集的危险区域。

"给你的礼物。"张清说，"如果...如果你决定跟我们走的话。"

远处传来基地巡逻队的脚步声。张清最后看了母亲一眼，转身几个纵跃就消失在建筑物的阴影中。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

徐薇呆立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还带着女儿体温的布袋。小雨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徐阿姨，那个姐姐好厉害啊..."

林博士皱着眉头捡起地上的紫血藤果实："这东西至少值200积分，她从哪里——"

“张扬州带她去狩猎的。”徐薇苦恼。

晚上八点整，越野车的引擎在基地大门外低沉地轰鸣。张清坐在副驾驶座上，小脸紧贴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基地大门的方向。她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把骨刀的刀柄，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张扬州看了眼手表，没有说话。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八点十五分，基地大门依然空荡荡的。远处传来变异体的嘶吼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爸爸，"张清突然开口，"如果妈妈不来..."

"那就按我们说好的。"张扬州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绷紧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