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夕刚过不久,最后一批返回洛阳叙职的镇抚使们也在章德殿接受了曹轩的接见。¨5-s-c!w¢.¢c\o~m/
其中便有曹轩心心念之的幽州镇抚使赵云。“臣赵云拜见陛下。”“哈哈,子龙将军请起吧。你在幽州不到一年,把乌桓和鲜卑窦治得服服帖帖的,连辽东的公孙康都不敢越界半步,这份功绩,该给你记头功!”曹轩大笑道。“陛下过誉了,此皆赖陛下威德远播与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赵云谦逊的回道。“子龙莫要自谦。如今的大魏早已不是前朝那般世家当道了,有功必赏,有罪必罚,管他是累世公卿还是寒门小吏,只要能为天下百姓谋福,朕都一视同仁。”“陛下的新政,臣虽远在幽州,但也有所耳闻。臣能看出来,陛下的心思是为了扫清积弊,让天下人都能活得踏实。”赵云低声回道。“哦,那子龙可得好好给朕说道一下新政在幽州实施的效果。”“陛下可知,为了推行行政,丁刺史可是没少在臣这里调兵去平叛。”赵云缓缓回道。“此事朕倒是有所耳闻。怎么?这新政在幽州推行有这么困难么?”曹轩皱着眉头问道。^y/u`e¨d+u.d^i?.~c-o~m?赵云拱手回道:“按照陛下三权分立的宗旨,臣是不该参与民事管理的,但今日臣也不得替丁刺史和桓布政司叫一声屈。幽州靠近边境,胡汉杂居的村落占了七成,去年推行‘均田令’时,丁刺史带着文书跑遍了三十七个屯子,磨破了三双靴子,嗓子都喊哑了。有次在鲜卑部落宣讲,被人用马粪砸在身上,他抹了把脸继续讲分田的好处,夜里回到官驿,咳得连饭都吃不下。即使这般,还有许多胡人不理解,这些胡人已经习惯了之前随草而居的生活习惯。虽说当地县令已经为他们划定了草场,上了户籍,但这些人却一点家国概念都没有。他们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在他们眼中帐篷就是家,牛羊就是产业。至于所谓的规矩、礼仪,他们压根就不当回事。后来甚至发生了因为牧场之争打死朝廷命官的现象。无奈之下,丁刺史才下令以武力平叛的。”“那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人的指使?”曹轩的目光锐利如刀,冷冷的问道。赵云点了点头道:“臣查了三个月,明面上是拓拔野被族里的激进派撺掇,但…在抓获的胡人中,有个萨满身上藏着一枚匈奴左贤王的令牌。-p′f·w^x¨w`._n?e/t\那萨满后来咬舌自尽了,没留下活口,但臣敢肯定,匈奴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怕咱们把幽州的胡人稳住,断了他们南下的助力。”“哼,一群养不熟的饿狼,朕一直在追求“胡汉一体化”的理念,修水渠、分田亩、设乡学,哪一样不是为了让他们能像中原百姓一样,有安稳的家,有踏实的活路?若他们实在不理解朕的苦心…那就不必理解了,对于此事,不用管那些谏官们的胡言乱语,朕支持你们。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就杀了吧。”曹轩冷哼一声道。“陛下英明,胡人一向畏威不畏德,去年幽州有个部落,给了十车丝绸还嫌少,非要抢过境的商队,末将带三百骑兵杀过去,斩了三个头领,他们立马捧着羊酒来谢罪,如今乖乖守着互市的规矩,比谁都听话。”赵云笑着回道。“善,有卿等镇守边疆,朕放心许多。对了,最近辽东公孙康有什么动向?”曹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并无什么动向,臣听闻公孙康准备在今年出征高句丽。”曹轩冷笑一声道:“朕登基之时,封其为平国公,他竟然连谢恩奏表都不写,若不是朕现在忙着整顿内政、收复汉中,早就提兵辽东了。”“陛下,公孙康这是对朝廷心怀怨恨呢,自从您将马腾改封为辽王后,他在辽东便如坐针毡。马将军在西凉素有威名,去年带着三千部曲迁往辽西时,公孙康连夜加固了襄平城防,还在辽河沿岸埋了不少尖木,明摆着就是在防着咱们呢。”“无妨,就先让他和高句丽去狗咬狗吧,待朕腾出手来,再找他算账。”“陛下,臣有一计,也许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辽东。”“哦,说来听听。”“臣听闻如今公孙康的身体并不是太好,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是各怀鬼胎,公孙恭懦弱,公孙渊刚愎,二人若反目,辽东必乱。到那时便是我大魏的良机啊。”赵云低声回道。“不错,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开春后,朕会秘密往辽西增兵,一旦时机成熟,尔等可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