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血水和脓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都是冯家伟划的。”段惠嘶哑的嗓音诉说着这一切,“刚开始,他只是打我,用皮带抽我,用铁签扎我。后来,他渐渐不满足于我所承受的痛苦,开始用刀子在我脖子上划口子,却又特意避开血管,就是不让我死掉…… ”
“他还喜欢用牙签扎我的指甲,看着我的指甲盖一片片地脱落;用烧得滚烫的热水烫我的喉咙,看着我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妈实在看不下去,想要制止冯家伟对我的伤害,可冯家伟这个畜生,对妈也是拳打脚踢,让妈一跪就是一夜,甚至逼迫妈去吃地上的剩菜剩饭…… ”
“首到这个时候,我才彻底明白,不是因为我生了女儿,才让冯家伟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这个畜生,他就是天生的坏种,天生的混蛋。”
何锵忍不住看向冯家老母,此时的冯家老母早己泪流满面,不知道她是在为自己养育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儿子而感到痛心疾首,还是在为儿媳和自己所承受的那些非人恶行而感到悲伤绝望。
大概这就是冯家老母明明知道儿媳谋划了这一切,却始终默不作声的原因吧。
在之前何锵和周游上门调查时,她替儿媳做不在场证明,甚至还跟他们讲述自己看到羊头老妪的事情。在冯家老母的心里,或许早己经把段惠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选择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哪怕知道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手里的丝巾被风轻轻吹了出去,雨水无情地打湿了脖子上的伤口。
段惠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家暴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