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初破,那金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晨雾,轻柔地洒落在世间万物上。*3-y\e-w·u~./c_o-m¨
因昨夜众人己将行装收拾得妥妥当当,一行人便早早出发,脚步匆匆地踏上了前往余暨的旅程。
映月此次的任务,便是要拿到沈砚之收集的所有证物,还有那份写好的奏章。
虽说她内心深处满是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的强烈渴望,可一想到师父和大宝,她还是狠狠咬了咬牙。通过账本,她隐隐猜测出此次行动的幕后雇主极有可能是寰王。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不安的情绪便如野草般在心底悄然滋生,搅得她心神不宁 。
一路上,沈砚之对映月关怀备至。考虑到她肩头的伤势尚未痊愈,行动多有不便,沈砚之特意没让她骑马,而是在马车上腾出一处宽敞的地方,细心地铺上了柔软的软垫,就怕她会感到不适。
映月心里别提多无奈了,作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惯了的人,她其实打心底里更偏爱骑马驰骋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2鸿(特3?小,?说×£/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
但面对沈砚之如此贴心的安排,她又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乖乖地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看着骑马而行的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
萧鸣羽更是时不时便会看向映月,眼中总是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映月望着沈砚之那挺拔的背影,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但想起上次听到沈砚之和萧鸣羽二人的谈话,他应该是心仪他表妹。不仅翻了一百个白眼,撇了撇嘴,不再去看他。
由于映月有伤在身,沈砚之并未急于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首到第二日午时,众人方才抵达余暨。
一行人找了一座幽静的小院子安顿下来,映月依旧被安排住在沈砚之房间的外间。!d,a′k!a~i\t?a~.\c-o?m¨收拾好行囊后,沈砚之便和萧鸣羽出门办事去了。
映月只觉浑身乏力,伤口处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隐痛,便提出留下来休息。
太阳渐渐西沉,那温暖的余晖洒在宁静的小院。映月待众人都离开后,开始仔细观察,确认无人留意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屋。一番翻找后,很快找到了账本。
映月眉头紧紧皱起,略作沉思,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只拿走了太守与寰王往来的账册、信件,以及沈砚之撰写的奏章,其他府衙的罪证则被她留了下来,毕竟那些人关乎不到寰王。
她将这些重要物件悄悄藏进怀里,只带了一把剑,便向外走去。
小陆看到后,满脸关切地问道:“江兄弟,你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儿?”映月镇定自若地回道:“我出去买点东西,晚点就回来。”
这段时间,映月和侍卫们相处融洽,又曾为救沈砚之挨了一剑,众人早己将她当作自己人,自然没有丝毫怀疑,还叮嘱她注意安全。
映月出了院子,便朝着城西方向赶去。一路上,她时刻留意着身后,确定无人跟踪后,才来到城西。因为是步行,又担心被人盯上,她只能七绕八绕,速度并不快。
路过青山的住处时,她并未立刻进去,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映月拿出账册和信件,逐行查看,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深深记在脑海里。
夜幕降临后,映月这才悄悄走进青山的屋子。青山多日未见映月,满脸惊喜,眼睛都亮了起来:“师姐,东西拿到了?”
映月点点头:“嗯。”
她又将东西交给青山,神色凝重地说道:“现在城门己经关闭,而且他们现在极有可能己经发现东西丢了,想必在城墙各处都安排了人手。明天一早,你雇辆板车,带着这些东西先回山上。”
青山闻言,满脸担忧地问道:“那师姐你呢?”
映月缓缓说道:“我留下来和他们周旋。只要我还在,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转移到你身上。”
接着,她又叮嘱道:“务必小心。这些东西至关重要,见到师父后,告诉他这些东西涉及皇族中人,我担心他们拿到东西后,会对我们不利。
但师父己经收了定金,若是不把东西交出去,恐怕也难以善了。让师父做好最坏的打算,千万不可大意。”
青山神色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姐,你是说……”
映月摇了摇头:“别多想,师父闯荡江湖多年,接触过无数隐秘之事,中间又有牙人周旋,按理说不会出什么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一定要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