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红烛在新房中摇曳生姿,洒下了暖橙色的光晕,光晕微微晃动着,似在诉说着这新婚的喜悦。·k+u!a.i·k·a.n!x!s¢w?.¨c,o·m¢
映月独自端坐在挂满红绸的床上,床面上铺满了寓意多子多福,早生贵子的莲子、花生与红枣。
她百无聊赖,随手将手中的团扇丢在一旁,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抓起几颗花生,剥开后送入嘴中,一边嚼着一边嘟囔着:“原来成婚这么无聊。”
索性起身拿起桌上的酒,仰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落,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五官都微微拧在了一起。
她抬眼望向窗外,夜色逐渐加深,心中默默盼着,只盼着这黑夜能再深沉些,好尽快结束这一切。
前厅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热闹喜庆。沈砚之被一群陌生的宾客围得严严实。酒杯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道贺声,一波接着一波,不绝于耳。.幻¨想?姬/ /无~错+内\容_他一边强颜欢笑地应酬着,一边暗自思忖,鬼医的儿子会不会就隐匿在这群人当中呢?
宾客们的恭维声不绝于耳,一个胖员外模样的人笑着举杯说道:“郎才女貌,陆公子和新娘子当真天造地设!”一位年长的老者也附和道:“鸾凤和鸣,日后必定举案齐眉!”
还有个年轻郎君高声喊道:“花开并蒂,早生贵子!”
沈砚之在这喧闹嘈杂的氛围里,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不知是因为这些人的话语,还是真的喝了太多酒,沈砚之感觉有些酒意上头。
他有了一种恍惚的状态,竟有了一种这婚礼是真实存在的错觉,仿佛他和映月真的成为了夫妻。
小陆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他一边满脸堆笑地替沈砚之挡酒,一边又对众人说道:“各位行行好,别再灌我家公子,要不他可就没法入洞房啦!”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笑声在整个前厅回荡。\s\h~e′n*n\v~f\u+.\c.o?m+沈砚之在一片调笑声中,脚步踉踉跄跄的,被人搀扶着迈进了洞房。
映月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脊背瞬间挺首,坐得端庄优雅,仿佛刚才那个肆意喝酒,抱怨无趣的人不是她。
沈砚之推门而入,小陆贴心地关上了房门,转身又向前厅的热闹走去。房内烛火被这开门的风吹的轻轻晃动,屋内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映在了二人的脸上。
沈砚之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目光炽热而迷离,紧紧凝视着映月。映月抬眸,与他西目相对,只见他脸颊微红,眼神中透着醉意,显然己被灌了不少酒。
两人一个端坐在床,一个伫立床边,在静谧的氛围中默默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似有若无的暧昧在其间流转。
陡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瓦片摩擦声,那声音极其轻微,若不是映月耳力过人,几乎难以察觉,好似一只麻雀轻巧地落在了房顶上。
映月心中暗道,终于来了,面上却神色如常,依旧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她缓缓起身,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说道:“三郎喝多了,妾身来帮你宽衣。”
说着,她伸出玉手,动作轻柔,缓缓解开沈砚之的衣带,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温婉。
沈砚之目光炽热,眼里满是爱慕之意,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声音略带醉意,又带着几分缱绻:“阿玥,人都道良宵苦短,时候不早了,不如咱们早点安歇吧。”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窗口飞速掠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凉风。映月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沈砚之就被点中穴道,身体瞬间僵硬,动弹不得,脸上满是震惊。
“你是什么人?”映月花容失色,声音颤抖,身体微微向后缩去,眼中满是惊恐,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柔弱的新娘。
黑衣人身形高大魁梧,声音沙哑低沉:“美人儿别着急,你的新郎今晚怕是进不了洞房了,不过今夜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便伸出粗糙的大手,朝映月抓去。
就在这时,黑衣人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凌厉的掌风,风声呼啸,那掌风带着十足的劲道。他反应极为敏捷,一把将映月拽到身前,手掌紧紧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映月顿时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衣橱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萧鸣羽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从衣橱里面走了出来,眼神冷峻,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阴鸷,扫视着沈砚之和萧鸣羽,冷笑道:“原来是冲着我来的!”他手上微微用力,映月顿时脸色涨红,双眼圆睁,拼命挣扎。
他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要是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