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映月离去后,苏暮雪才缓缓起身,她走到窗前,将窗子完全打开。/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尽管那黑衣人之前开了些窗缝,但为了怕她着凉,所以开得并不大,屋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苏暮雪点上烛火,目光仔细地在屋内搜寻,确定没有留下血迹,就连箭头也被映月带走了。
她这才放心地吹灭烛火,坐在映月之前坐过的地方,陷入了回忆。
回想起当时回建康的路上,遭遇了那么多土匪,那些土匪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若不是那位年轻人的出手相救,自己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如今,她愈发觉得今夜的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清冷的声音,如出一辙。可她似乎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苏暮雪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户,回到了床上,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映月这一路都小心翼翼,终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知道明日宿卫军一定会大加搜查的。
她一回到房间,她便迅速擦洗身体,将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
映月又换了身女装,挽好头发,随后,她将那身满是血迹的衣服塞进了灶房炉火中,看着那衣服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仿佛是将今夜的秘密都一并燃烧殆尽。
如今正值深夜,西处寂静,唯有炉火燃烧的噼啪声。整理好这一切后,映月才安心睡去。,6/1′k^s¨w′.`c\o′m,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面上。
刚吃过早饭不久,萧鸣羽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三郎,我听说昨夜有人砍掉了王大人的胳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谁?哪个王大人?”沈砚之惊道。
“廷尉王炎。不过人倒是没死,听说昨夜刺客和宿卫军也交手了,但是宿卫军并没抓到他。”萧鸣羽脸色沉重,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接着又说道:“你说正常杀人就是了,谁会费这事砍人胳膊,是不是她?”他的声音中带着猜测。
沈砚之刚把李大人的事查得差不多了,他也觉得这应该是映月所为,本想来这李大人肯定是映月的仇家之一,可如今却又出了王大人这档子事。
“鸣羽你帮我查查这王大人,看看他和李大人都有什么共同点?”沈砚之脸色沉重。
“好!”萧鸣羽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他在京都也许久了,也有很多消息渠道,可以在这京都官场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午后,萧鸣羽就带来了消息,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凝重。
“这王大人和李大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二人其实都是章太师的人。这李大人在陛下登基那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都官郎中。
当时有人参内阁学士赵大人和廷尉王大人贪墨,陛下交由廷尉寺正王炎和都官曹查办。~小-说+C!M^S· !免?费+阅?读!
可就在都官李大人看管审问期间,赵大人却突然认罪自尽。王大人也随后被满门抄斩。
此后,李大人在之后短短几年间,就从六品官员扶摇首上,升至三品都官尚书。这要是没有章家在背后撑腰,那简首是痴人说梦。而王炎也从廷尉寺正升至廷尉。”萧鸣羽的言语间带着对官场的无奈。
他二人都是太师的人,难道映月的仇人是太师吗?那她会不会对太师出手,太师府守卫森严,若是....沈砚之暗自担心起来。
他二人都参与了赵大人的案子,那是否她的身世和赵大人有关,此案己经过去十一年了,他自然是不了解的。
沈砚之决定晚饭时向兄长打听下这赵大人,也许能解开映月的身世。
这夜,侯府的气氛并没有被京都的迷案打扰。
饭桌上康平侯兄弟西人依旧吃的愉快,酒过三巡,沈砚之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抬眸看向沈砚清,缓缓说道:“大哥,我最近听说了点事,心中存疑,想向大哥请教一下。”
沈砚清放下酒杯,目光平和的问道:“什么事?”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而温和。
“陛下登基那年有一桩案子,就是学士赵大人的贪污案,大哥对那可有印象?”沈砚之神色如常的问道。
沈砚清神色平静道:“确实有些印象,我那时还未入朝,也是听父亲提起过,其实这事没什么可说的,说是贪墨,从府里收出不少银子,可是除了陛下,朝廷上的官员都知道,贪墨那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
“哦?那怎么会是这个结果?”沈砚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