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长枪,亲自带领将士们抵挡从云梯爬上来的敌军,枪尖所过之处,血花西溅,惨叫连连。然而,赵军人多势众,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立刻补上,仿佛无穷无尽。
沈砚之的兵器也早己换成了腰间的佩剑,他微微抬头,吞下喉间腥甜的血气,那血气有敌军的,也有自己同袍的。
临近午时,城下,赵军连成一片,号角声穿透硝烟,沉闷而悠长,那是敌军的第二波大军。
在这短暂的喘息时。“将军,喝口水吧。”一个小兵捧来一葫芦水,壶身还沾着泥土。沈砚之接过,仰头灌下,他抹了把脸,指缝间漏下的不知是汗是血,他目光扫过城墙之上。
尸体堆积如山,守城的将士们或坐或靠,都在抓紧着这片刻休息。还有人用布条草草的缠住伤口,有人则望着城外沉默不语,但大家眼中都无惧色,只剩下死志
号角撕破天际,战鼓如雷。赵军的云梯再度被架起,攻城锤砸得城门嗡嗡作响。但是沈砚之他们的箭镞,石头早己经用光。
攻城梯搭上城墙的瞬间,黑压压的敌兵再次嘶吼着攀爬而上,“杀!”沈砚之怒吼着,长剑再次刺穿爬上来敌兵的咽喉,身后将士紧随其后,刀剑劈砍,骨肉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将军!”小兵大喊,“城门!城门要破了!”
沈砚之猛然回头,攻城锤己砸得城门扭曲变形。他咬紧牙关,一把拽过身旁的小兵:“快带人去堵门!其余人,跟我死守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