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不置可否，她的确对荒野求生综艺感兴趣。

刘涵暗灭手机，神情复杂：“三个月对你来说太长，你应该抓紧时间把热度炒起来，我们才打开第一步，不能半途而废。”

裴芷蹙眉，显然也知道。

最终，裴芷选择妥协。

“你是经纪人，你安排。”

“那我们选第二个，容易被资本控制又何妨？有你在，资本在你面前都算不上资本。”刘涵重新恢复笑呵呵的模样，“我先和公司那边沟通沟通，然后去确定签约的事，我尽量给你带回来好消息。”

“尽力就好。”

刘涵匆匆离开，独留下裴芷坐在化妆镜面前。

裴芷认真看着镜中的自己，半晌，她抬手抚摸这张熟悉的脸。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脸了？

在无数个小世界里呆的岁月太多，她数不清。

也许几千年，也许上万年，也许不过弹指一瞬。

镜子中的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经过悉心打理乖乖垂在身后，接近发尾处微微卷起。她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仿若星辰大海，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映着她空灵绝美的容颜。

慢慢地，她触摸到眼角的泪痣，回想起她经历过的每一个小世界。

每个小世界的原主在同样的位置都有泪痣，连她回到自己的世界重生也不例外吗？

她依稀记得自己八岁前是没有这点泪痣的，在她昏迷一段时间后，突然就有了。

当时留下来的泪痣是血色，后来随着时间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普通的黑色。

难道和灵魂有关？

不可能，在沈熙的记忆中，她小时候便有泪痣。

算了，搞不好是巧合。

裴芷拿起下一场要穿的衣服，走进试衣间，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愁。

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