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华京外环的一座小庄园里。`1.5\1′x_s.w\.,c,o~m?
傅西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被所有人抛弃,连自己的父母也为了所谓的利益放弃她,无人在意她的死活,她像是实验小白鼠一样被折磨数年,最后被人一刀毙命。在她死前,她听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那道声音急切的呼唤她的名字,怕触碰到她的伤口,不敢碰她。他说:“傅西烟,我以后再也不吓唬你了,你活下去好不好?以后我照顾你,我不会再让你置身于危险中,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就算死也会保护你的,你好好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几近哀求,她从来没有听过他哀求别人。他为什么求自己?他明明很讨厌我啊。傅西烟不明白,她试图睁开眼睛去看他,费了半天力气发现只是徒劳。她无法睁开眼。真可笑,哪怕在梦里无法控制自己。傅西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好像从未为自己活过,从来没有掌握过自己的命运。她的一生都在被人安排,被父母要求去好好傅渊,被要求每天学习到凌晨,被要求次次考第一,否则就关禁闭……她无法任性,可她明明都那么乖了,她的父母还是不要她了。为什么呢?难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吗?如果不爱她的话,为什么要把她生出来?她忍不住去怨恨他们,泪水夺眶而出。伴随眼泪的掉落,梦境结束。梦境破碎变成无数的碎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她,她独自走在又窄又长的道路,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她拼命奔跑。黑暗的尽头只有光明。随着时间流逝,她看到一点点光芒,他也在走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奋力狂追也跟不上,只能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变成点点星光消失,快要抓住光芒的手在半空划过,在空中僵住。原来置身于黑暗的人,不一定能抓住光芒。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睫毛微颤,睁开了双眼,阳光刺眼,她抬手遮挡,长时间没看到光芒,眼睛接受不了。有些酸涩,眼角积了生理泪水。“呼……我还,活着?”少女摇摇晃晃坐起身,浑身僵硬像是提线木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置清新高雅的房间,桌子摆着一个竹篮,里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满天星,被风吹得摇晃,似乎在期待主人的醒来。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清凉的微风徐徐吹过,玻璃反射出窗外的天空和分外耀眼的太阳。她左手还扎着针,慢慢抬起僵硬的右手拔掉呼吸罩,她开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缓了一会,她又拔了针头,瞬间整个人脱力,她选择重新躺回床上。她动了动腿,发现身上接着无数线头,甩了甩僵硬的手臂,开始慢慢拔掉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线。很烦躁。那种,一觉醒来,浑身插满管子的感觉令人十分难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唯有庆幸自己还活着。是谁把她救了出来,又把她送去治疗?过去的折磨好似都是她的一场梦。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恍惚。下床,她一脚踩空,一双腿仿佛失去知觉,直接摔倒在地。她坐在地板,轻轻捶了捶毫无力气的双腿,表情复杂。她到底躺了多久?现在的她像个报废的娃娃,浑身的骨头犹如娃娃的齿轮,古老而生锈。望向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她扶着病床的白色铁杆站起来,双腿微微发颤,勉强能撑起她的身体。她找不到自己的鞋,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最后只得放弃。打开了房间的门,率先进入视野的,还是陌生的环境。少女无语,她扶着墙,踉踉跄跄走了很远的路,身上还穿着病服装。离出口越来越近,四周的装饰也逐渐梦幻,她仿佛走进了童话的世界。推开沉重的大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玫瑰花香气。这里……究竟是哪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和桔梗花,颜色各异,争相开放,有争奇斗艳之美。四周围了一圈棕色的栅栏,上面画了可爱的涂鸦。有绵羊、兔子还有小花,童心十足。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踩上去十分硌脚,她漫无目的地走,还不忘欣赏周围的风景。“叮铃铃——”大门推开,撞响了门栏上的风铃,一位长相清纯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低头看手机,手机里播放一段视频:“根据知情人士爆料,裴小姐前段时间坐私人飞机出国,我们很遗憾没有采访她的机会,希望等她回国的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