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也派人推至殿内，特允她无需下跪。

小燕子一到乾清宫，看到把自己害得这么惨的皇帝，一脸愤恨地破口大骂，仿若那市井泼妇，李玉眼明手快地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皇阿玛...”昨日恍如隔世梦，曾经风光的岁月依稀就在昨天，还历历在目。永琪看着自己凌厉陌生的皇父，颤抖地跪在了地上。

“皇阿玛，求求你，小燕子身怀六甲，待着儿臣待在宗人府里，几近崩溃，恳请皇阿玛，看着腹中胎儿的份上，允她待在贝勒府里，安心待产。”

“朕允了。”

永琪怔愣了一下，没想到皇阿玛如此好说话，他看着皇阿玛挂着一抹微笑的威严面孔，有点失神，朦胧中，曾经的那个皇阿玛又回来了，他正充满慈爱微笑地看着他。

“皇阿玛，儿臣真心喜欢小燕子，不忍心她无名无份跟着儿臣，恳请皇阿玛将小燕子赐给儿臣当福晋。”

皇阿玛的笑容让永琪鼓起了勇气。

“哦？”乾隆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一脸兴味地从龙椅上下来，弯腰仔细端详永琪的神态。

“你可知，她是谁的女儿？”永琪很久没有离皇阿玛这么近了，近到他仿佛能感受到，皇阿玛鼻息间喷撒出来的热气，明明皇阿玛面带微笑，他却只觉心里一阵刺寒。

乾隆不疾不徐地围着两人，将话娓娓道来，那闲庭信步的悠哉风姿，手中还端着把银丝珐琅作骨的黑稠折扇轻轻摇曳，仿佛他身处山林之间。

小燕子的面容越来越狰狞，听到他说起萧剑被千刀万剐的时候，再也克制不住她的愤怒，向着乾隆冲过来。

没迈开两步，就像软脚虾一样瘫软在地，无力报仇的她只能趴在地上，怨毒地瞪着她那双充血猩红的双眼，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抽搐着。

永琪察觉到小燕子的不对劲，顾不得自己的胆怯，一把搂住了她，“皇阿玛！皇阿玛！小燕子流血了…她要生了！求您开恩！”

“进忠，安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