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必要了。更何况,她还触了他的逆鳞…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景仁宫并非一块铁桶。
江福海扛不住梳洗,没梳几下,就哭爹喊娘地全招了,不费吹灰之力;
倒是那剪秋,一个女子骨头还挺硬,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进气少、出气多,估摸着没得活了,还是咬牙不肯透露消息。
不过有江福海这个口子,他己经能够交差了,皇上可没耐心等太久。
夏刈神情肃穆,大步流星地赶回了乾清宫。似乎察觉到风雨欲来的气氛,来往擦肩而过的宫人们皆为一副行色匆匆的颤栗模样。
“皇上,江福海都招了……”
此时己经接近日入时分,落日残阳给白雪渡上的一层金光,殿内未燃起烛火,只有炭盆吱吱作响的微弱红光。
皇上的身影隐僻在黯淡的内室里,影影焯焯,难以捕获其形,某一瞬间,夏刈几乎产生了错觉,好似皇上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各宫都搜罗出许多脏东西,连储秀宫也不可避免混入一二,太医院里面混了人,娘娘们全都重新诊了脉,有的怕是…终身再难有孕。”
“这些年宫中的皇嗣,皆非意外,而是皇后娘娘恶意为之…”
他的喉咙微微发干,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笼罩着他,许久没见皇上如此动怒了。
“娘娘们知道难孕后都哭闹起来了……”
夏刈毕恭毕敬地颔首,等待皇上的下一步指令。
“无育膝下无嗣的位份涨一级,让她们莫要吵闹了;左右不会再沾雨露,别得寸进尺。”
胤禛的眼眸清冷又孤傲,低沉的嗓音如冰泉浸着寒意,压抑危险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中宫毒如蜂虿、蛇蝎妇人,谗害皇嗣数载,因其毒手无辜逝命的皇嗣不知尔尔;至多位妃嫔终生不孕。
其德行有亏,朕欲废后!来人,传军机大臣、内务府总管、礼部尚书和宗人府宗令现在前来觐见。
加派重兵把守慈宁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胤禛登基的这些年,因为后宫一首无所出。
八阿哥一党利用此在民间大肆传播批判,质疑他的正统性,说是他得位不正,遭了天谴。
以至于他在前朝的运作更为艰难,成日案牍劳形,花了数倍的精力和时间,才慢慢掌控全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皇帝位置不稳,何来乌拉那拉家的皇后宝座一说?胤禛心中震愤,他竟不知皇后恨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