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海看着那群黄色的毛绒绒,拉着他家大哥,满心疑惑:
“大哥,咱们是离开半个多月,不是半年吧?为什么感觉每次送考回来,家里都会变得不一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
温长山推开他的手,拿着行李进门。?j!i.n-g?w+u\x¢s-.^c′o′m/
这次进门没被老爹指着鼻子骂,他都松了一口气。
温长海:……
他倒是没被老爹骂,但没少被老哥骂。
真可怜。
温长海默默在心里同情自己一息,然后乐颠颠地拿着行李,回屋放下,又跑出来去看小鸡崽子。
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还不忘问他爹:
“爹,咱家啥时候养的小鸡崽子啊?怎么养了这么多?这小鸡一个个毛绒绒的,还挺可爱的。”
温游一如既往地在树下的摇椅上乘凉。
闭着眼睛,晒着从树叶间隙撒下来的丁点儿阳光,看起来很是安逸。
他早就听见儿子们回来了,也听到了几人给他打招呼,跟他说温则暑这次的考试情况。
不过,他都只是“嗯”了声,没理会。
这会儿听见温长海的大嗓门,实在没忍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一把年纪了,咋咋呼呼个啥?有啥事问你儿子问你媳妇问你哥,别来烦我!”
好不容易把景银带大,如今他虽然年纪小,但也能跟着哥哥们去读书了,其他小孙孙都有爹娘,用不着他,他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真是受不了一点儿吵闹。}E 温长海:…… 进门时没迎来的嫌弃,到底还是来了。 他默默闭了嘴,但看着这些可可爱爱的毛绒绒,他的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 温长林没理会抽风的弟弟,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去柴房拿了农具: “爹,我下地去了。” “嗯。” 温游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温则暑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书出来,坐在爷爷身边翻看着。 那时不时响起的纸页声,犹如一曲催眠曲。 温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微风中,阳光的斑驳光影犹如调皮的孩子在阴影中跳跃玩耍。 听着爷爷清浅的呼吸声,温则暑抬起头来,看向爷爷。 这两年,爷爷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执着非要让他们考出个名堂来了。 是因为知道他们没有天赋放弃了?还是…… 看着爷爷脸上那一条条的皱纹,温则暑恍惚意识到,他的爷爷己经67岁高龄。 下午,干活的人回来,孩子们放了学,整个温家院子便再次热闹了起来。 温景武小朋友跑到太爷爷身边,崩溃告状: “太爷爷,景银太笨了,他在课堂上尿裤子啦!” 温景银小朋友低垂着小脑袋,站在太爷爷面前,等着接受太爷爷的批评。~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今天,好多哥哥都笑他。 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温游睁开眼,看了看一脸崩溃的景武和羞愧着低着小脑袋的景银,招了招手,让两个小家伙过来: “景银的裤子还湿着吗?” 温景银摇摇小脑袋: “我让太阳帮我晒得干干的,太阳很厉害,没一会儿就晒干了。” 温游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那我们景银真是太棒了!景银做得很对,不可以穿湿漉漉的衣服,会生病的。生病了的话,就不能吃很多好吃的,还要喝苦苦的药汤子。” 景银乖乖点着小脑袋: “嗯嗯!太爷爷,景银都有好好记得的。景银有乖乖听太爷爷的话!” 温游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 “景银真棒!” 小家伙咧着小嘴,笑得格外开心。 景武见太爷爷只跟弟弟说话,不理他,小嘴一撅,不满地控诉: “太爷爷,你怎么都不理我?太爷爷,太爷爷~” 魔音绕耳。 温游看着抓着自己胳膊不停喊他的小屁孩,只觉得眼前一黑: “好了好了,别喊了,太爷爷听见了!怎么越长大话越多?” “嘿嘿。” 景武开心地首乐,完全忘了进门的时候还在跟太爷爷告状,拉着弟弟就说, “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