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宛如林间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篝火旁。′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来人身形潇洒,面容清癯,一袭青衫,手持一管碧玉箫,正是“东邪”黄药师。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洪七公身上,眉头微皱,随即又看到了自己那个本该在桃花岛上安安分分待着,此刻却一身乞丐行装、满嘴是油的宝贝女儿。
黄药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爹。”
黄蓉吐了吐舌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黄老邪,你这鼻子可真灵,老叫花我刚吃完,你就到了。”
洪七公打了个哈哈,试图缓和气氛。
黄药师却没理他,只是盯着黄蓉,冷冷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黄蓉自知理亏,连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爹,你别生气嘛。女儿是听说中原好玩,才出来看看的。你看,我还遇到了七公,他可照顾我了。”
洪七公在一旁连连点头,心说我可不是照顾你,是照顾你的鸡。
黄药师的目光这才缓和了些,他瞪了洪七公一眼:
“我女儿年幼无知,你这老叫花,也不好好管管她?”
“嘿,你这可不讲道理了!”洪七公不乐意了,“我事先又不认识你闺女,是你女儿自己跑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再说了,她机灵得跟个猴儿似的,我不被她骗就不错了,还管她?”
黄药师懒得与他争辩,话题一转,落到了正事上:
“你也是为那顾渊而来?”
提到顾渊,黄蓉立刻竖起了耳朵。~x+i_a.o^s¢h¢u^o/c,m-s?.*n.e¢t′
洪七公道:“不错。那小子闹得太不像话,老叫花我总得来瞧瞧。”
黄药师冷哼一声:
“何止不像话!此子掳走我女儿,胆大包天,罪不容诛!”
“爹!”黄蓉急了,“不是的!顾渊他是为了救我,才跟少林寺动手的!”
“救你?”
黄药师眉毛一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酸味,“若不是他先将你强留在莲华精舍,那些秃驴又怎会抓了你去?归根结底,祸源在他!”
“此人行事乖张,心狠手辣,蓉儿,你莫要被他蒙骗了!”
在他看来,任何接近自己宝贝女儿的年轻男子,都是心怀不轨的臭小子,顾渊尤甚!
他看向洪七公,语气孤傲:
“明日,你先出手。你若是败了,老夫,自会取他性命,为我女儿讨还公道!”
“我呸!”
洪七公当场就跳了起来,指着黄药师的鼻子骂道。
“黄老邪,你少放屁,我会打不过一个小辈?”
“再者,你算盘打得可真精!想让老叫花我先去给你探路,消耗那小子的力气,你好坐收渔翁之利?门儿都没有!”
黄药师拂袖转身,根本不理会他的叫骂,只留下一句:
“老夫说一不二。”
说罢,便拉着黄蓉,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林中。
洪七公在原地气得首跳脚,对着空气骂了好半天,这才觉得解了些气。+山′叶_屋+ ·首,发,
……
另一边,黄药师拉着黄蓉回到一处僻静的山坡上。
“爹!你干嘛呀!我都跟七公说好了,让他手下留情的!”
黄蓉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
“留情?”黄药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这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那顾渊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维护他?”
“他没有!”
黄蓉大声道,“他是个好人!虽然……虽然霸道了点,冷了点,但他是非分明,恩怨分明!”
“比少林寺那些假惺惺的伪君子,好上一万倍!”
看着女儿为另一个男人辩解,黄药师心中更是妒火中烧。
他一手养大的贴心小棉袄,怎么才出门几天,就漏风了?
“总之,此事你休要再管!明日我必杀他!”
黄蓉见他动了真怒,知道硬顶不行,眼珠一转,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说来就来:
“好啊!你杀!你杀了他,我……我就再也不回桃花岛了!我浪迹天涯,或者干脆也去当个乞丐,再也不要你这个不讲道理的爹了!”
这招“一哭二闹”,黄蓉从小用到大,对黄药师来说,是无解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