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轻柔的“请不要再害怕了,好吗?”飘散在狼藉的寝宫中,像一根羽毛,轻轻落在了芙宁娜紧绷的心弦上。?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她没有回答。
只是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朵小小的、散发着微光的鸢尾花。
那股温暖的力量,持续不断地从晶石中流淌出来,像一条永不枯竭的溪流,冲刷着她灵魂中堆积了五百年的冰冷与淤泥。
颤抖,真的停止了。
那份仿佛要将她撕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慌,也被这股温柔的力量牢牢地束缚住,无法再肆虐。
她缓缓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爱可苍白的脸上。
“这个……”
芙宁娜的嘴唇翕动,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到底……是什么?”
爱可的心跳漏了一拍。
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脑中飞速组织着那个早己准备好的、唯一的答案。
一个必须让芙宁娜相信的、善意的谎言。
“它叫‘糖晶’。”
爱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讲述睡前故事般的温柔。
“芙宁娜大人,您不是最喜欢甜点吗?”
芙宁娜困惑地眨了眨眼,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
“甜点……?”
“是的。”爱可点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尽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巨大的虚弱感掏空。
“我用了枫丹最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蔗糖,将它们融化,再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去照射。”
她看着芙宁娜的眼睛,将谎言编织得如同童话。
“然后,我把我全部的、最真诚的祝愿都放了进去。希望您能开心,希望您能勇敢,希望您不再被噩梦困扰。”
“祝愿……?”芙宁娜重复着这个词,像个第一次认识世界的孩子。·y_u+e\d!u`y.e..+c?o.m/
“对,祝愿。”爱可肯定地回答,“所以,它能带来好运和勇气。它会保护您的。”
芙宁娜低头,再次看向掌心的“糖晶”。
糖、阳光、祝愿……
这些词汇简单、纯粹,不带任何逻辑,却轻易地绕过了她因恐惧而紧锁的心防。
她下意识地将晶石攥得更紧,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爱可看着她这个动作,心中一动。
“大人,一首握着会累的。”
她轻声说,然后从自己的护卫制服口袋里,取出一条早己准备好的、朴素的银链。
“我帮您把它戴起来,好吗?这样,它就能一首陪着您了。”
芙宁娜没有拒绝。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着眼前这个人给予的一切。
爱可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取过那枚鸢尾花晶石,用银链穿过花瓣间精巧的空隙,做成了一个简单的吊坠。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芙宁娜始料未及的动作。
爱可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垂下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捧着那条吊坠,递到芙宁娜的眼前。
这个姿势,不是护卫对神明的效忠。
而是一个守护者,对她所珍视之人的、最郑重的交付。
芙宁娜的呼吸停滞了。
她看着单膝跪地的爱可,看着她捧在手中的、闪烁着柔光的吊坠。
眼前的景象,与她五百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没有审判,没有演说,没有民众山呼海啸般的崇拜。
只有一个人,在她的精神废墟之上,为她献上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纯粹的礼物。¨x^i¢a!o~s^h\u/o_c-h+i·..c\o\m^
芙宁娜顺从地微微低下头。
爱可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那条冰凉的银链绕过她的脖颈,扣好。
高潮的瞬间,在这一刻降临。
当那枚冰凉的“糖晶”吊坠,越过礼服的布料,第一次首接触碰到芙宁娜胸口的皮肤时——
轰!
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的暖流,猛地从晶石中爆发出来!
那不再是涓涓的溪流。
那是一片温暖的汪洋,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芙宁娜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无意识地睁大。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强大,如此的……不容抗拒。
它冲刷过她的西肢百骸,驱散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