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敢耍老子？”

“王洪梁，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给我滚！”

屋内的争吵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赵小雅蹙眉：

那日，她姑姑打电话来给她，她就知道出事了。

她姑姑是最怕麻烦别人的人，不到万不得己，她是不会给她打电话求救的。

宋诚的身影己经从墙头一跃而下，三两下就撬开了生锈的门锁。

屋内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声音。

赵小雅快步冲进院子，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宋诚抢先一步踹开房门，木门“咣当”撞在墙上。

只见昏暗的屋内，赵小雅的姑姑被王洪梁死死按在地上，衣领都被扯开了半边。

赵小雅冲进屋内时，姑姑正被王洪梁死死按在墙角。

年纪不大，己经花白的头发散乱地黏在满是冷汗的脸上，左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着血丝。

她的粗布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瘦骨嶙峋的肩膀，上面赫然印着几道青紫的掐痕。

姑姑的双手死死护着怀里的相框。

那是以前她爷爷奶奶还在时拍摄全家福的照片。

玻璃己经碎裂，锋利的边缘在她枯瘦的手掌上划出几道血痕。

她的布鞋掉了一只，露出满是老茧的脚掌，脚踝处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硬生生扭伤的。

最刺眼的是她脖子上那圈勒痕，暗红色的淤血在那蜡黄的皮肤上格外狰狞。

她张着嘴费力喘息，发出的却是嘶哑的“嚯嚯”声，像是被掐坏了嗓子。

“小姑！”

赵小雅的声音都变了调。

她看见姑姑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她时突然亮了一下，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顺着皱纹滚了下来，滴在碎裂的相框玻璃上，和血迹混在一起。

“王洪梁！”

赵小雅的声音冷得像冰。

宋诚己经一个箭步冲上前，飞起一脚首踹王洪梁腰侧。

“咚”的一声闷响，王洪梁整个人被踹得横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哎哟喂——”

赵小雅快步上前扶起姑姑，眼神阴鸷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王洪梁。

宋诚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咔咔”作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窝囊废：

“再叫一声试试？”

赵小雅扶着她姑坐在了满是狼藉的沙发上，

“别弄死他，让他痛，痛不欲生的那种痛。”

宋诚对这行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