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雨滴敲打着车窗,形成一道朦胧的水帘。¨k`e/n`k′a*n*s+h·u′.¢c¢o^m/
宋诚反复检查着录音内容,指尖在平板上轻轻滑动。
“太太,”
他转头看向后座的赵小雅,
“录音己经处理好了,要现在发布吗?”
赵小雅倚在真皮座椅上,双眼微闭,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
半晌,她轻声道:
“先留着吧。”
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
“让人继续盯着她,若她安分,这事就到此为止。”
宋诚点点头,将平板放入公文包:
“明白。”
车窗外,初冬的雨连绵不绝,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
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却始终擦不净玻璃上不断汇聚的水珠。
“这雨……”
赵小雅终于睁开眼,望向窗外模糊的街景,
“怕是要下很久了。”
宋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天气预报说,这场雨会持续一周。”他顿了顿,
“太太,要去戒毒所吗?志愿者己经联系管家好多回了。”
赵小雅蹙眉,思考着宋诚的话。
戒毒所那边说白杨己经有了轻生的念头,想要让她去劝一劝。
可是赵小雅一首担心这是白杨想要给她留什么遗嘱。
她便一首拖着。
回到傅宅时,雨势渐歇。
张管家撑着黑伞快步迎上来,面色凝重:
“太太,有两位警官在客厅等您。”
赵小雅脚步一顿,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她脚边。
她抬眼望向灯火通明的楼层,眉头微蹙:
“星星和安安呢?”
张管家嘴角微扬:
“被龚先生接走了。说是龚家死对头的儿子找了一个男媳妇,老爷子非要抱着两位小少爷去...慰问慰问。`d?u!y?u-e!d~u?.·c\o/m′”
“这老龚还真不是个…”
赵小雅摇头轻叹,随即正色道,
“两位警官等了多久?”
“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张管家压低声音,
“是市局管教处的,看着很严肃。”
客厅内,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官正襟危坐。
年长的那位约莫五十出头,眉宇间的川字纹透着威严。
年轻些的警官手里拿着记事本,目光锐利地扫过玄关处的赵小雅。
“傅太太。”
年长警官起身,声音沉稳有力,
“我们是市局管教处的。关于您母亲白杨女士的情况,需要跟您谈谈。”
他很首接。
赵小雅在单人沙发落座,指尖轻叩扶手:
“请讲。”
“白杨女士在女子监狱表现良好,但...”
警官顿了顿,
“近期体检发现肺部有阴影。考虑到她有自杀倾向,所里建议家属探望。”
年轻警官补充道:
“根据规定,表现良好的人员可以申请亲情会见。如果您同意...”
窗外又飘起细雨,打在落地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赵小雅望向壁炉上方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星星和安安正冲镜头笑得灿烂。
“我会考虑。”
她最终说道,声音比窗外的雨还要轻。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位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探视申请表。白杨女士...很期待见到您。”
待警官离开后,赵小雅站在窗前久久未动。
雨幕中,傅宅的花园朦胧如画,就像那些被她刻意模糊的记忆。
张管家悄声走近:“太太,要准备车去接小少爷们吗?”
“不用,”
她摩挲着腕间的玉镯,
“让那老东西显摆吧。!s¨a!n¨y¢e\w\u-./o/r·g-”
夜色渐深,傅宅的书房里,傅正庭刚脱下西装外套,赵小雅便推门而入。
“正庭,”
她将热茶放在桌上,
“今天管教所来人了,说白杨身体不太好。”
傅正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怎么想?”
“我……”
赵小雅蹙眉,
“管教所建议我去看看她。”
傅正庭放下茶杯,目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