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碰都会滴出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美兰没有急着见南乔。
林清竹告诉她,南乔是个骄傲的男人,外表谦和温润如玉,却一身傲骨,即使穷途末路,也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除非能走入他的心,得到他的认可。
但经历生死,内心坚如磐石,很难再打动他。
于是,谢美兰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试图了解南乔的生活环境,感知他的心路历程。
她拜访了袁家老爷子,袁家父母。
她拜访了五星社区的邻居干部。
她去了贾家,看到紧锁的房门,五味杂陈。
她去了郑家,看到瘫痪的郑父,神智不清的郑母。
她去了警局,韩晴己经申请调走,看到被抓的王所,目光扫过陪同的市领导,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让他身败名裂,亲身体验我儿子的遭到的一切,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还有,他的背后,是谁指使的,三天后,我希望得到结果,别让我发疯!”
一个舐犊情深的母亲发疯,会发生什么疯狂的事情,感受到谢美兰浑身散发出的冷意,陪同的官员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那可是江南大族谢家!
从东晋开始,谢家如同一轮明月,高悬在江南肥沃的大地上,屹立千年,族人之庞大,底蕴之深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陪同的一把手狠厉地盯了一眼公安局长。
“你不用陪同,三天之内给谢总一个交代,交代不了,回家种地去吧!”
免掉市局局长,他或许没有这个能力,但并不妨碍向高层汇报,相信高层也不敢得罪这个女财神。
走完南乔在穗城的人生轨迹后,谢美兰马不停蹄,飞向西北小城,找到南家,看到南乔住的小柴房,又一次落泪了。
墙壁用水泥砖砌的,粗砺简陋,逼仄的空间里,只能摆放一张折叠床和一张尺许小桌,还没楼梯下的杂物间大。
这样房子,狗都不住!
谢美兰矜贵的手从南乔住过的床、被子、枕头抚过,泪如雨下,突然手僵住了,枕头下,藏着一摞画纸。
拿起画纸,都是南乔在无数个黑暗、孤独、恐惧的夜里画的盲画!
透过窗梗,她发现一株干枯的风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