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如果遇到危险,到妈妈这儿,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谢美兰用笔写下一个地址和电话,又不放心,添了几个,郑重其事地交到南乔的掌心,下面放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南乔抽出手,将银行卡放到母亲的手心。
“不用,我会自食其力。”
得意地扬扬一百欧。
“哥哥,我和你一起!”
乔安娜见刚认的哥哥要走,心中难受,脱口而出。
南乔转过头,说。
“你是学生,又是女孩,外边危险。”
是的,巴黎的公园,到处是移民流浪汉,警察赶都赶不完。
这些流浪汉很擅于伪装,白天,整得花花绿绿,跳民族舞蹈,不会跳的,搞行为艺术,如果游客好奇,接近他们。
对不起,你入壶了。
他们会缠着你,骚扰你,在外人看来,你们在拉拉扯扯,连警察都懒得一望。
最后,你只能羞愧地掏出身上的最后一欧,才能狼狈地逃离。
他们形成帮派,划分领地,聚团收取保护费,连一只流浪的小猫都不放过。
明目张胆的程度,连华夏的地头蛇都甘拜下风。
如果南乔收了十万欧,明早会不会横尸街头,也未可知。
越穷越安全。
这是南乔到欧洲流浪总结出的第一条生存法则。
见到南乔要离开,苏珊提着裙摆,上前几步,殷切地说:“南乔,我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们。”
见南乔不解,连忙解释。
“不是男女朋友,是那种互相帮助,相互信赖的朋友。”
“这儿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南乔认真地打量着苏珊,在她的眼睛里看出真诚,点点头。
“很高兴,认识美丽的苏珊公主。”
“您是我在欧洲的第一个朋友。”
南乔没有再看任何人,穿上风衣,背着画夹,大步流星地走出豪宅,孤独地踏上巴黎繁华的大街。
犹如他绝情地逃离紫苑。
身后,是谢美兰悲恸的哭声。
南乔没有回头。
既然做出决定,除非他死,绝不会回头。
看到南乔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人流,谢美兰止住哭声,向苏珊请求。
“苏珊,把画借我一用。”
“我去找丹尼尔大师鉴定。”
苏珊没有犹豫,回答。
“行,我和你一起去。”
乔安娜拍手,“好呀,好呀,我也去!”
到底南乔的画能否入欧洲最著名的宫廷油画大师的法眼,谢美兰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