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吐出心中的疑问。
“许瑶,是你朋友吗?”
她说的朋友,是男女之间特殊的关系。
能让南乔如此伤心的,除了“朋友”,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吧。
“是的,曾经是的。”
南乔答复,芮妮的心“咯噔”一声轻响,如同花瓶起了裂纹。
“不,不是的,来到欧洲,就不是了。”
“我们约定,来欧洲追求梦想。”
“可是,她爽约了。”
“她放飞自我,与各种男人私混,毁了自己,毁了梦想。”
“她甚至帮我预约了学校。”
“我拒绝了。”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地狱,冰冷绝情。”
“如果那时,我劝劝她,帮帮她,伸一只手,将她拉出泥淖,她就不会死吧?”
“我残忍的拒绝了。”
“芮妮,我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太自私了。”
芮妮从南乔断断续续、零散的表述中了解到,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南乔之所以愧疚,是因为没有帮助许瑶,没有尽到朋友之情。
“宝儿,这不是你的错。”
“她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选择道路的权力。”
“救赎她,不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义务,更不能成为你的包袱,你的心结。”
芮妮神情古怪,轻声安慰,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男人主动将脆弱的一面暴露给自己,难道是说……
等南乔静下心,芮妮握着他的手,仰起光洁白皙的下巴。
“我说,大画家,你的梦想实现没有?”
大画家,艺术大师,现在的南乔,己经能够配得上这些称号。
在巴黎艺术界,没有人能忽视这个来自华夏的天才画家。
他的作品,给沉寂己久的欧洲画坛增添新鲜的活力,己经很久很久没有伟大的作品能够激起人们的共鸣。
艺术似乎成了富人家的装饰品,他们炫耀财富和尊贵的战利品,而不是社会的眼晴,感憾心灵的一束微光。
南乔做到了。
他的梦想实现了。
梦想实现了,也幻灭了。
许瑶的意外死亡,让他的梦想变得支离破碎。
没有梦想成真的喜悦,没有烟花和掌声,有的只是那一罐骨灰。
“实现了。”
“更难受了。”
南乔说出心里话。
“是吗?”
“是许瑶让你伤感,这个城市让你伤心了吗?”
南乔点点头。
“嗯,在北方的雪山,我有一个小屋。”
“大画家,愿意和小女子去小镇吗?”
“骑马,劈柴,打鱼,滑雪……”
南乔紧紧地抱住女人纤细的身体,重重地点头。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