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断云和重溟!
沉断云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后放松的复杂神色,落地时连点灰尘都没激起。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其乐融融”的牧月歌和照渊,又瞥了眼脸黑如锅底的陆焚舟、周身寒气更重的霍烬枭以及镜片反光的秦惊峦,圆圆的熊猫耳朵警剔地竖着,心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这帮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怎么感觉气氛比他们出去前还糟糕?空气里这股酸了吧唧的味道是什么?不对,好象还有点特别清甜的果香?
重溟则沉稳得多。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入口处,琥珀色的眼眸第一时间落在牧月歌身上,看到她安然无恙,唇角才微微放松。但当目光触及她和照渊之间的交互,以及照渊指尖未散的水流时,他深邃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沉了半分,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泛起几圈暗流。
“怎么样?”秦惊峦率先开口,声音平稳,打破了一瞬间的沉寂。他的目光直接越过牧月歌和照渊,落在重溟身上。
重溟收回视线,言简意赅地报告:“没人。至少短期内没人活动的迹象。屋子里积灰很厚,但结构确实完好,防御工事虽然老旧,部分木桩有腐朽,但框架仍在,稍加修缮就能用。庭院里的丧尸是掉进陷阱卡死的,没形成威胁。很安全。”
没人!这个确认的消息象一道强光,瞬间冲淡了方才的憋闷。
牧月歌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地。她立刻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哪里还有刚才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悠闲。她随手将照渊给她洗过的手在裙摆上象征性地擦了擦——反正这裙子也沾了不少灰了。
“很好!”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准备大干一场的利落劲儿,“既然没人,那地方就是无主的了!”
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