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躺在冰棺里的那个趴在男子胸膛上的身体——黑红斑纹的狼犬把下巴搁在男子心口，前爪蜷缩的姿态像极了窝在公寓沙发上的模样。

冰层里浮着几颗金色光点，那是狼犬最爱吃的巧克力外包装的碎屑。

“所以……所以安德烈他也是……”井观天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无双打断。

“嘘！”李无双将食指竖在唇前，做出噤声的手势，脸上则是一副你知我知，不必让狗知的表情，“有时候傻点儿也挺好的，就让狗哥一首傻下去吧。”

“这个秘密就让它埋藏在过去，不必提及，毕竟真假……谁又分得清呢？”

井观天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以及安德烈的存在对于冰棺内的一人一狗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低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过，那是一场失败的演出。”李无双回忆起久远的过去，却感觉仿佛在昨日发生过一般，“但演出之后，并没有谢幕。”

“章无法他当时就化了鬼，是井然阻止了他。”

只因那时，能够让那只疯狗安静下来的，也只有他唯一信赖的搭档——井然。

“井然他……本就时日无多……”

“在生命的尽头，他不忍鬼化的章无法一首疯下去，于是给狗哥喂了一颗巧克力……你知道的，狗狗不能吃巧克力，但在那时己经无所谓了。”

“狗哥灵魂消散后，井少紧跟着也去了……”

“他们两个在最后……就这么合葬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李无双声音颤抖：“真不够意思，合葬都不给我留个位置……就好像在赌我能活到最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