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钻心刺骨的剧痛让多尔衮发出凄厉的惨嚎。,6/1′k^s¨w′.`c\o′m,
他低头看去。
只见那支造型奇特的箭矢,己完全没入他的臂膀,箭杆兀自在巨大的力量下剧烈震颤!
箭头穿透手臂,深深嵌入背后的树干,将他死死固定,动弹不得!
他想用右手去拔,可箭杆入手冰冷沉重,纹丝不动!
每一次微小的挣扎,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和伤口处汩汩涌出的鲜血!
陈锦文站在林外....
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眼神冰冷如万载寒潭。
他慢条斯理取出第二支箭矢,缓缓搭上苍狼啸的弓弦。
弓弦再次被拉成满月,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咯吱声。
冰冷的箭簇。
这一次,稳稳地,毫无偏差的锁定了多尔衮!
“狗鞑子!”
陈锦文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穿透雨幕,如同死神的低语,“上路吧。”
看着陈锦文再次张弓搭箭。
感受着那锁定灵魂的杀意。
多尔衮心中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骄傲和理智!
他不想死,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啊——!!!”
一声野兽般的,混合着绝望与疯狂的嘶吼从多尔衮喉咙里迸发!
就在陈锦文即将松弦的前一刹那!
只见多尔衮眼中凶光爆射,右手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镶金宝刀!
那柄象征着大清摄政王无上权威的宝刀。?齐^盛\暁^说?枉¢ ,耕^辛,蕞?全?
此刻被他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自己被钉在树干上的左臂肩关节处,挥砍而下!
噗嗤——
刀锋入肉断骨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
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满了多尔衮狰狞的脸庞和身前的树干。
那条被箭矢贯穿钉死的手臂,齐肩而断。
“呃…嗬嗬…”
多尔衮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
他的身体因巨大的痛苦而剧烈痉挛,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豆大的汗珠混合着雨水滚滚而下。
但他也终于摆脱了束缚。
剧痛激发了他最后的凶性,他看也不看地上那条断臂,用仅存的右手死死抓住马鞍,右脚猛磕马腹。
“驾!驾!!”
战马吃痛,长嘶一声,载着断臂重伤,血如泉涌的多尔衮,头也不回朝着密林深处亡命逃窜。
“这厮对自己挺狠呀!”
陈锦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
“可惜了…”
他缓缓放下苍狼啸,看着多尔衮消失的方向。
终究还是让这条老狗带着半条命跑了。
不过....
看着那条被钉在树上,兀自微微抽搐的断臂,陈锦文胸中那股郁气忽然消散大半。
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和雨水泥土气息的空气。
然后猛的提气,朝着多尔衮逃遁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多尔衮——”
“你这断臂老狗,给朕听好了!”
“回去问问你的女人,问问你们清廷那位圣母皇太后大玉儿…”
陈锦文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嘲弄与羞辱。
“你们的圣母皇太后,她可曾怀念…在朕龙榻上,婉转承欢的滋味?”
“告诉她,朕…甚是怀念她那身细皮嫩肉!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向密林深处。
隐约间....
似乎听到林中传来一声惊怒交加,痛彻心扉的闷哼,以及战马更加慌乱的嘶鸣。
似乎某个身影,差点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陈锦文这才畅快的大笑一声,随之离去。
…………
翌日。
雨过天晴。
阳光艰难的刺破云层,洒在饱经蹂躏的扬州城上。
硝烟尚未完全散去。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和雨后泥土的混合气息,提醒着人们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扬州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今日张灯结彩,大门洞开。
虽然楼体也带着些许刀劈斧凿的痕迹,但此刻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庆。
楼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浓郁的酒香和菜肴香气驱散